楚雪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片刻后开问：“如果…，你能重来的话。你会不会选择不同的路。”

“你还会回南京么？”楚雪问。

祁睿摇摇“回不回南京，我也不了主。以前我真的不知，爬上这样的地位意味着我的个人自由越来越少。那时候我还以为有朝一日登上峰，然后就可以生一对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现在我才明白，我想错了。”

“我不想提这样的话题。我什么时候看你，你都和以前一样。”祁睿很诚恳的说。然后他的理再次波动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祁睿无论如何都说不这样的话。那时候的他追求的不是这样的诚实恳切，甚至是承认自己在很多地方其实很任。那时候的祁睿追求的是如何变，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掌握一切的大力量。

睿生些唏嘘的心情。祁睿认为自己是南京人，现实中的他到现在为止一半以上的人生都没有在南京渡过。当祁睿回想过去，他发觉一生中最乐最好的日都是在南京渡过。战争带给祁睿的是荣耀、晋升、成长。战争同样让祁睿受到了痛苦、无助、绝望。

如果是别人的话，听了这话总要说别的。然而楚雪却什么都没说，她立刻换了个话题“我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你的新闻了。我还得打仗之前，你对我说，三十岁之前就能够成为上校甚至是将军。你到了。我现在觉得只要你想到的事情，你就一定可以到。”

“…这才是你。祁睿，我最羡慕你的就是你从来都知你想要什么。如果你向前走，那么前面一定有你渴望的东西。”楚雪苦笑。

此时上菜了，祁睿和楚雪两人就慢慢的吃着，慢慢的聊着。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吃完了饭菜，然后两人就选择离开。把楚雪送到家附近，祁睿下车和楚雪别。

“你不知就不知吧。想那么多什么。祁睿，你永远都能得到你想要的。所以你肯定不知。”楚雪的语气突然就变得冷淡起来，语速颇快的说完前面的话，楚雪继续说：“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再见。”

在这样的痛苦中，祁睿苦笑：“我前几年才知，我是个很任，很气的人。像小孩一样，只有我认同的世界才是世界。”

即便是内心足够大，祁睿心里面还是忍不住有些作痛。楚雪所说的没错，祁睿如果愿意的话，他是可以到的。就如他当年是可以娶楚雪一样。但是人只有失去之后才能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这样的事实总是带来无尽的痛苦。更痛苦的是，只有通过这样的痛苦，才能看清自己的本来面目。

然而祁睿这次并没有和以前那样，他很快就收拾住了心情。回到车里，他让司机开车回住的招待所。老爹韦泽给了太多的方向，祁睿已经好了整夜不睡的准备。不是军委或者老爹，都认为未来的欧洲战争不可避免。除了赶准备之外，祁睿已经没有别的打算。

完全不在乎周围的目光，祁睿和楚雪在靠窗的地方坐下。餐厅里面布置的很好，屏风很好的隔断了别人的视线。楚雪再次叹：“你和二十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我已经老了。”

“当然可以。”祁睿叹。此时他突然想起老爹韦泽所说的武制造的世界末日。只要生产力足够，小孩也能毁灭世界。祁睿自己成长了，所以他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么的残酷。

这个问题让祁睿竟然有些语，他思忖了一阵才答：“我还会选择这条路。这条路带给我很多痛苦和遗憾，但是我没有后悔过。”

祁睿原本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此时他却忍不住问：“我一直想知，你对我说，我什么都不知。但是我真的不知我不知什么…”

“哈哈。”楚雪忍不住笑声来“你…难小孩能够成为大将，甚至成为元帅么？”

看着楚雪的背影，祁睿一时无言以对。和楚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祁睿本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现在，祁睿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和自己对楚雪的情比较起来，祁睿其实更的是自己。他在当时是以自己为心来考虑问题的，在那时候的祁睿心中，并没有留给楚雪的空间。所以，祁睿最终才会拒绝父亲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