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飞凤：“世上也有一辈不嫁的老姑娘，女儿愿意丫角终老，侍奉爹爹。”

鲁世雄讷讷说：“小将不敢。”

完颜长之轻抚她的秀发，说：“凤儿，你听我的话。你的心事我知，但我现在正是要用人之际，世雄可以帮我很大的忙。我怕他靠不住，必须有一个人在他边。你嫁了他，对我，对咱们的大金国都有好，你明白么？何况世雄的品貌武功都很不错，依我看来，比你的哥哥还胜过一筹呢。”

完颜长之心中歉疚，想：“我何尝不知你和我那孩儿要好，可是我却怎能让你们成亲？”

王爷的女儿许给他，而且这个新娘还是若天仙、倾动九城的独孤飞凤！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奇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事情。但此际，鲁世雄却是有惴惴不安“是祸？是福？”有谁能够预料？鲁世雄心中苦笑，也只好不去想它，闭上睛，听凭命运的安排了。几个人都是苦恼不安

完颜长之：“别孩气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王爷的心意，鲁世雄在他向自己盘问世的时候，早已猜到了几分，但此际听得王爷亲许婚，他仍是不禁有着受若惊的觉。当下惶然说：“多承王爷错，只恐小将攀不起。”

又再笑：“凤儿与你是不打不成相识，她的武功面貌你都见过的了。你喜不喜她？”

鲁世雄连忙跪下，向完颜长之嗑谢，改以“岳父’相称。

他熄了房中的灯火中窗望去，但见星河耿耿，明月在天，景生情，禁不住浮想连翩，悠然存思，茫然若梦，他的心飞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脑海中浮起一个少女的影。在那个地方，他们也曾同度过许多月良宵。

完颜长之：“你知飞凤虽然是我的女儿，我却是比亲生儿女还更疼她的，你以后可要好好看待她啊！”鲁世雄：“小婿得金枝玉叶，自当长伺妆台，决不能让格格受半委屈。”

完颜长之见她说得决，不似矫造作的模样，怔了一怔，心里想：“莫非是为了我那孩儿？”

完颜长之拈须笑：“你这番说话，应该留待房之夜，向你的妻去说。好，你辛苦一天，也该歇息了。今晚就在这里过一晚吧，明天再搬新房。”

在另一个房间里，独孤飞风也正在为着这桩婚事，心中苦恼不安。

完颜长之扶他起来，说：“了研经院的人，本来是不可以来的，除非是有特别的事故，一两年才可以告一次假。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例外，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对你特别照顾的原因了吧？哈哈，我总不能让我的女儿嫁了丈夫还要空闺独守啊！”鲁世雄面上一红，说：“岳父大人厚，小婿粉碎骨，亦难报答。”

她听了完颜长之的说话，柳眉一竖，嗔着小嘴儿“女儿不嫁！”

完颜长之大笑：“那么你就是喜她了。我现在作主，将她许给你！”辗转反侧不能寐

独孤飞凤听了这话，又羞又恼，心里想：“我的心事，你哪里能够知？你以为我是想你的媳妇么？”可是她的心事却是不能对完颜长之说来的，虽然受了冤屈亦难自辩，当下赌气：“女儿受父王抚养之恩，无以为报，父王要女儿怎样，女儿只好依从就是。”

独孤飞凤说：“女儿不是为了这个！”中泪珠莹然。

完颜长之柔声说：“凤儿，你嫌世雄官卑职小么？他了我的女婿，我自会提他，你还怕不能享受荣华富贵？你们成了亲，还是住在王府之中。咱们父女也还可以日夕见面。”

完颜长之勉了一个笑容，说：“好，这才是听话的乖女儿。明天你就要新娘了，今晚早安歇吧。”他知独孤飞凤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想他们成亲之后，自然会

外面隐隐传来了更鼓声，不知不觉已是三更了。鲁世雄如梦初醒，记起了自己如今是在王府，而且明天就要新郎了。那个少女的影被独孤飞凤的影压下去了。

完颜长之叫他早安歇，可是鲁世雄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寐。也不知是由于过度的兴奋还是过度的疲劳？或者是由于对杳不可知的命运的一恐惧，不错，他现在已经是一步步地踏上了成功之路，但他也开始尝到了心力瘁的苦味了。

完颜长之笑：“不是我夸赞我的女儿，她和你正是才貌相当。一对天生的佳偶。你不必推辞了，佳期我已定在明日，你可以有三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