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呢？”

“哦？”“第一个去杀你的人叫胡大鳞，第二个叫杜永。”灰衣人说：“他们的剑法都不弱，杀人的经验也很丰富，我实在想不到你能在一招内就能取他们的命。”

“我不好。”小方说：“我好好地睡觉了，却有人无缘无故要来杀我，我怎么会好？”

他走得比刚才死在小方剑下的那个人还慢。

“第三个人当然是最可怕的一个。”灰衣人说：“比前面两个人加起来都可怕。”

“只有三个人要来杀我？”

“你呢？”小方问：“你不是来杀我的？”

这个人只不过在转移小方的注意而已。

灰衣人又对小方笑了笑。

“现在他说不定就站在我后面，说不定已经距离我很近，说不定一伸手就可以杀了我。

灰衣人叹了气l“所以你在这一方面已经落了下风！”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人居然就已不见了。

“奉谁的命？”小方又问：“吕三？”

他又问小方：“你知不知他在哪里？看不看得见他？”

他一直在注意着站在对面树下的这个人，对那个忽然不见了的可怕对手，反而好像并不在意。

小方也承认。

“可是第三个人就不同了！”

小方也微笑！

一个有血有的人，绝不会忽然消失的，只不过谁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灰衣人叹了气，不但表示同意，而且还表示同情。

”我一都不知。”

“现在你站着的地方，是个很空旷的地方，”灰衣人说“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得到你。”

他叹息，又微笑：“你的剑法实在比他们估计的得多。”

灰衣人用微笑来回答这个问题：“不怎么样，现在他们三个人里已经有两个死在你的剑下。”

“如果我好好地躺在床上，忽然有三个人要来杀我，我也会觉得很倒霉的。”

“哦？”“他一定已经到了我的后。”小方说：“就在我刚才全神贯注在你上的时候，他就从另一边绕到我后面去了。”

他没有直接向小方走过来。

“他们也和我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

这个人虽然是跟另外三个人一起来的，却好像本没有把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只不过想来看看小方怎么样应付他们而已。

对面那个人已经走到一株树下，很悠闲地站在那里，完全抱着一旁观者的态度在那里观察着小方的反应，一双发亮的睛里甚至还带着漠不关心的笑意。

“哦？”“第三个人才是真正懂得杀人的人。”

小方承认这一。“可是你呢？”灰衣人又问小方：“你对他这个人知多少？”

他没有剑，也没有杀气。

灰衣人看着他，中了赞赏之：“你猜得不错。”

他说：“可是第三个人对你的家世和武功经验都已了如指掌，因为他没有到这里来杀你之前，已经把你这个人彻底研究过，而且刚才还把你杀人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只有三个。”

小方的态度也很奇怪。

这个人不是来杀他的，另外一个人才是攻击的主力。

他居然还对这个人笑了笑，这个穿灰衣的人居然也对他笑了笑，居然还向小方问好：“你好。”

另外一个人呢！

“我看不见，”小方说：“只不过我也许可以猜想得到。”

这是很奇怪的态度，奇怪而味，就好像他上穿着的一灰的衣服一样。

“哦？”“前面两个人死在你的剑下，就因为他们不能知己知彼。”灰衣人说：“他们不但估了自己，而且低估了你。”

“那也许只因为他们的剑法比他们自己的估计差多了。”

开始慢馒的往前走。

“他们是奉命而来的。”

小方盯着他，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盯着他一双发亮的睛。

“你应该看得我不是。”他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

忽然间，小方发现自己锗了。

他当然不会是小方的朋友，但是也不像小方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