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我跟刘大哥的那一对马儿,就是天峰公主所赠的,当初刚骑到中原时还是幼驹,现在却已成了老马。”
这倒不是吹牛了,瘦伯乐韩大江最懂得相马,加以证实点头道:“他们那一对是寨外回疆天山伊黎河畔的大马,大岭公主恐怕是位番部的公主吧。”
秦汉笑道:“‘对了!还是老韩有点见识,我踉刘大哥就在天山耽了三四年,刘大哥还有个儿子,现在很可能已是天山的上皇帝了,要不是为了我,他现在已经在天山称孤道寡,也当上皇帝了。”
裴玉霜一笑道:“真看不出刘胖子会有这一番显赫的往事,本身己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还在番邦招过亲,天下富贵,叫他一个人全占了”
秦汉道:‘所以刘大哥才能视富贵如浮云,以胸怀之淡泊,谁都比不上他,你们最多是说不慕求富贵,刘大哥却是把在的的富贵毫不顾惜地抛掉。”
燕王玲笑道:“那一定是非常动人的故事,秦大哥,你就说给我们听吧。”
秦汉叹了口气道:“真要听起来却平淡得很,刘大爷少年得意,出身高贵,刘五公子风流之名,三十年前有扬州是无人不知,当年扬州最有名的第一名花衣雪娘跟他是最好,量珠而聘,藏娇青峰园中,第二年,他父亲作主,为他迎娶了扬州另一位富豪的千金周亭亭,绿杨城郭两大富翁合而为一,因为他的尊人叫刘半城,他的岳丈叫周半城,每家拥有半个扬州城,至此合而为。周家就是那一个女儿,刘大哥上面虽然有四个哥哥,都没到十岁岁就夭折了,刘五公子也是一枝独秀。”
裴玉霜道:“那应该是人生最得意的事呀。”
秦汉道:“我们这位刘大嫂人不坏,只气量窄一点,对先她而入的衣雪狼总是不点不痛快,尤其是闻知衣雪娘有了身孕,就更不愉快了。”
裴玉霜道:“这也是人之常事,不过我想还是刘胖自己问题,他假如能够把感情均匀分施,至少会好得多,大妇后进门,旧人压新人,这是谁都受不了的。”秦汉叹道:“这当然是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财产,假如衣雪狼先生了个儿子,周刘两姓的财产就有一大半是这个孩子的,因为两家都是怕绝了后,周半城也不敢保证女儿嫁出来就定多子多孙,所以声明过了,无论正侧嫡庶,只要是刘家第一个儿子出世,就要身兼两姓双桃继承两家七成的家产,刘大嫂本来倒还好,可是得知自己也怀了孕时就紧张了”
龙千里一叹道:“孩子还没生,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她未免也紧张得太早了。”
秦汉苦笑道:“或许她是太心急一点,可是孩子一出世就来不及了。”
龙千里道:“反正都是刘兄的骨肉,那也没什么。”
“我那刘大嫂可没有这么豁达的胸襟,她可舍不得把亿万家财让别人生的儿子去继承,何况那个女子还是她的情敌,富贵人家出来的子女只会响两个情形,一种是像刘大哥那样现财如粪土,另一种就是把钱看得太重。”
“但是孩子出世总是刘家的骨肉。”
秦汉叹道:“隔重肚皮隔重山,刘大嫂没这么大的度量,丈夫分走一半已经够她不痛快的,何况连她周家的财产也要让情敌的儿子分走一半因此我们刘大嫂做了件最糊涂的事”
裴玉霜道:“莫非她害死了在雪娘?”
“刘大嫂的心还没这样狠,她只是趁衣雪娘在服用安胎药时,买通了煎药的丫头,换成了堕胎药,硬把一个四个月的成形的男舱堕了下来。”
“这太过份了’
“因为事情很隐秘,大家根本不知道,衣雪娘只是自己伤心了一阵,可是刘大嫂怀孕到四个月时,不知怎么也小产了,而且经医师诊治后,断定她今后再也不能生育了,这一来使她悔恨交加,亲自跪在刘大哥面前把出前情,祈求宽恕,而且情愿把正室给衣雪娘。”
裴无霜点点头,说道:“这个女人的一时糊涂,但本心还很良善,我们刘老大又作何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