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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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尾声(2/2)

据我所知,银锭和武至今仍在原来弗林特埋藏的地方。我当然宁愿让那些东西永远留在那里。就是用来拖,用绳来拉,都不能把我带回那个该死的岛上去。我在最可怕的恶梦中老是听到怒涛拍击海岸的轰鸣声。有时我会从床上猛然起来,而“弗林特船长”尖锐的叫声——“八个里亚尔、八个里亚尔”还在我耳边激着。

最后,他们看船还不停下来,而且愈走愈远,看着听不到喊声了。其中一个——我叫不准是哪一个——便大叫一声起来举起膛枪就放。一颗弹嗖的一声从西尔弗上飞过,把主帆打了个窟窿。

长话短说,我们补充了几名手,一路平安回到英国。当伊斯班袅拉号抵达布里斯托尔时,布兰德利先生正开始考虑组织一支后援队前来接应,随伊斯班袅拉号航的全人员只有五个人归来。“余下的都死于酒桶旁,见了阎王。”——这话得到应验。当然我们的遭遇还没有像歌中唱到的另外一艘船那样悲惨。其中有两句是这样唱的:

当我们在一个陆地环抱、景的海港里下错停船时,太已经落山。许多小船立即围住我们,船上的黑人、墨西哥人、印第安人和混血儿纷纷向我们兜销果蔬菜,而且愿意表演潜下去捡你扔下的钱币。那么多和颜悦的面孔(尤其是黑人)、果的风味,特别是华灯初上的小镇景象,简直太可了。同我们在岛上时那杀机四伏、血雨腥风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医生和乡绅带我上岸去准备玩一个晚上。在城里,他们碰到了一艘英国军舰的舰长,并同他聊了起来,还到他们的军舰上去了。总之,我们玩的很兴。当我们回到伊斯班袅拉号上时,天都快亮了。

关于西尔弗,我们再也没听到任何消息。我们总算彻底摆脱了这个可怕的瘸海盗。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找到了他的黑老婆,还带着“弗林特船长”,也许过得舒服。我看就让他舒服几年吧,因为他到另一个世界想过好日,可不那么容易。

在这以后,我们不得不躲在舷墙后面。我再次探来时,沙尖嘴上已看不见他们的踪影,连沙尖嘴本也变得愈来愈模糊了。那三个人的结局我知的仅止于此。将近中午时分,藏宝岛最的岩峰也沉到蔚蓝的地平线下去了,这一切使我无比兴奋激动。

只剩一人活着回来。

我认为我们大家都为这么便宜就摆脱了他而兴。

一起跪在那里的沙尖嘴上,举起双手哀求状。我们每个人都不忍心把他们撇在这样可悲的境地。但是我们不能再冒险以防再发生叛。如果把他们带回国去再送上绞架,那也算不得仁慈。大夫向他们喊话,告诉他们我们留下了补给品给他们,并告诉他们上哪儿去找。可他们还是呼叫我们的名字,哀求我们看在上帝分上可怜可怜他们,不要让他们死在这个地方。

我们每个人都分得一份丰厚的财宝。至于这笔钱怎么个法,明智不明智,那要依人而定。斯莫列特船长现已退休,不再航海了。葛雷不仅没有他的钱,还用功钻研航海技术。这是于一地的烈愿望,现在他是一艘装备优良的大商船的合船主兼大副,他结了婚还了父亲。至于本·葛恩分得一千磅后,在三个星期内就把这笔钱光或丢掉了。还不到三星期,更确切地说,只有十九天,因为到第二十天,他回来时已变成一个乞丐了。于是他在岛上时最担心的局面现了:乡绅给了他一份看门的差事。他至今还活着,乡下顽童非常喜他,但总拿他开心。每逢星期日和教会的节日,教堂里总少不了他的歌声。

甲板上只有本·葛恩一个人。我们刚一登上大船,他就比比划划地急于向我们仟悔。西尔弗跑了。是这个放荒滩的手在几个钟以前放他坐驳船逃走的。本噶恩要我们相信,他这样纯粹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命,要是“那个只有一条的人留在船上”,我们总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但事情并未完。那个厨不是空手走的。他乘人不备凿穿舱,偷走了一袋值三四百基尼的金币,这下他今后的漂泊生涯可不用犯愁了。

我们的人手实在少得很,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得把力。只有船长躺在船尾的一张垫上下命令。他的伤势虽然大有好转,但还需要静养。我们把船对着西属洲最近的一个港,因为我们如不补充手,返航时恐怕会有危险。由于风向不停地转换,再加遇上两次大风狼,我们到达那个港时都已累垮了。

七十五个汉驾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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