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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第五十七章唐吉诃德告别公爵;(2/2)

切纳位于维利亚境内,洛哈位于格拉纳达境内,敦是英国首都。此均为戏谑语。

你若修趼,让你血不止;

唐吉诃德向公爵、公爵夫人和所有在场的人低鞠躬,然后掉转缰绳走了城堡。桑乔骑着驴跟在后面,两人直奔萨拉戈萨。

冷酷的比雷诺,逃亡的埃涅阿斯,让恶与你为伴,我心才舒畅。

“王朝”、“百分”或“牌”④,大小王不到你手,七和A也无望。

“上帝并不希望我向曾经情照顾我的大人剑。”唐吉诃德说“巾我可以还回去,桑乔说在他手里呢。可是还吊袜带就不可能了,因为我和桑乔都没拿。如果您这位女佣仔细翻翻自己的东西,准能找到。公爵大人,我从没有偷过东西,今生今世也不想偷,上帝也不允许我这样。至于这位姑娘已经坠情网而不能自,我没有责任,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向您和向她歉。我只请求您不要把人看扁了,还是重新让我上路吧。”

②埃涅阿斯抛弃了他的情人迦太基女王,逃到意大利,参见《埃涅阿斯纪》。

公爵夫人对阿尔西多拉的大胆行为甚惊讶。她虽然知阿尔西多拉冒失、开玩笑并且放肆,却没料到这个姑娘会放肆到这程度。而且,她事先并不知阿尔西多拉会开这个玩笑,所以更是惊奇不已。公爵想把气氛搞得更活跃些,便说:“骑士大人,您在我的城堡里受到了很好的款待,却居然偷走我的侍女的至少三块巾,也许还有一副吊袜带,我觉得这样不好。这表明您居心不良,与您的盛名不符。请您把吊袜带还给这位姑娘,否则我就要同您展开一场生死决斗,而且决不惧怕恶毒的法师像对待与您战的仆人托西洛斯那样,改变我的面孔。”

桑乔答:“三块巾是我拿的,可那副吊袜带,跟我本就不沾边。”

心受创伤的阿尔西多拉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唐吉诃德一直注视着她,一言不发。阿尔西多拉唱完后,唐吉诃德转过对桑乔说:“我以你家先辈的命发誓,我的桑乔,你必须对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拿了这位多情姑娘说的那三块巾和一副吊袜带?”

“我早就说过,”桑乔说“若是我拿了东西不说,那像话吗?如果我想拿,我当总督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你若牙,让你牙断在牙床!

“请您再听我说一句,英勇的唐吉诃德。”阿尔西多拉说“请您原谅我说您拿了我的吊袜带。我向上帝和我的灵魂发誓,吊袜带现在就在我上呢。我真是骑驴找驴。”

“愿上帝保佑您一路平安,唐吉诃德大人。”公爵夫人说“愿我们总能听到您的好消息。再见吧。只要您还留在这里,所有看到您的姑娘就都会火难捺。我这个侍女我自会责罚,让她以后心正不斜。”

如果你玩

①比雷诺是阿里奥斯托的《疯狂的奥兰多》中的人,曾将其情人抛弃于荒岛上。

④三牌戏名。在这三打法中,大小王、七和A分别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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