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二十三章

我三言两语就把电话打完，因为我很怕电话刚打到一半，我父母就撞了进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撞进来。安多里尼先生非常和气。他说我要是高兴，可以ma上就去。我揣mo我大概把他和他妻子都吵醒了，因为他们过了好半天才来接电话。他第一句话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没有，我回答说没有。我说我倒是给潘西开除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他好。我说后，他只说了声“我的天”他这人很有幽默感。他跟我说我要是愿意，可以ma上就去。

安多里尼先生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有过的最好老师。他很年轻，比我哥哥DB大不了多少，你可以跟他一起开玩笑，却不致于失去对他的尊敬。我前面说过的那个叫詹姆士。凯瑟尔的孩子从窗口tiao出来以后，最后就是他把孩子抱起来的。老安多里尼先生摸了摸他的脉搏，随后脱掉自己的大衣盖在詹姆士。凯瑟尔shen上，把他一直抱到校医室。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大衣上染满了血。

我回到DB房里的时候，发现老菲芘已经把收音机开了，正播送舞曲。她把声音开得很低，免得被女佣人听见。你真该看见她当时的样子。她直tingting地坐在床中央，在被褥外面，象印度的修行僧那样盘着双tui。她正在欣赏音乐。我见了真把她爱煞。

“喂，”我说。“你想tiao舞吗？”她还是个很小很小的mao孩子的时候，我就教会了她tiao舞什么的。

她是个了不起的舞蹈家。我是说我只教了她一些基本动作。她主要靠自学。舞要真正tiao得好，光靠人教可不成。

“你穿着鞋呢，”她说。

“我可以脱掉。来吧。”

她简直是从床上tiao下来的，然后她等着我把鞋子脱掉，我们就一起tiao了会儿舞。她的舞tiao得真是好极了。我不喜欢人们跟小孩子一块儿tiao舞，因为十有九次那样子总是十分难看。我是说，在外面的餐厅里你总看见那么个老家伙带着自己的小孩子在舞池里tiao舞。他们总是牛tou不对ma嘴，老攥住孩子背上的衣服一个劲儿往上拉，那孩子呢，简直他妈的不会tiao舞，所以那样子真是难看极了，可我从来不带菲芘或别的孩子在公共场所tiao舞。我们只是在家里tiao着玩儿。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与别的孩子不同，因为她会tiao舞。不guan你怎么tiao她都跟得上。

我是说位只要把她搂得jinjin的，那样一来不guan你的tui比她chang多少，也就不碍事了。她会jin跟着你。你可以转shen，可以tiao些cu俗的花步，甚至还可以tiao会儿摇摆舞，她始终jin跟着你。你甚至还可以tiao探戈呢，老天爷。

我们tiao了约莫四个曲子。在每个曲子的间歇时间，她的样子好笑得要命。她摆好了tiao舞的姿势。

她甚至连话都不说。你得跟她一起摆好姿势等乐队再一次开始演奏。我见了差点儿笑死。可你还不准笑哩。

嗯，我们tiao了约莫四个曲子，随后我把收音机关了。老菲芘一下tiao回床上，钻进了被窝。“我进步了些，是不是？”她问我。

“怎么进步的？”我说。我又挨着她在床上坐下了。我有点儿chuan不过气来。我抽烟抽得他妈的太凶了，呼xi短得要命。她却连气都没chuan一下。

“你摸摸我的额角看，”她突然说。

“干吗？”

“摸摸看。光是摸一摸。”

我摸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是不是烧得厉害？”她说。

“不，你觉得烧吗？”

“是的——是我有意搞出来的。再摸摸看。”

我又摸了一下，仍没感觉到什么，可我说：“这回好了，我觉得有点儿烧了。”我可不愿意她产生他妈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