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从酒杯里喝了一大酒,接着又往下说。嘿,他确确实实在兴
上。我很
兴自己没打算拦住他什么的。“我并不是想告诉你,”他说“只有受过教育的和有学问的人才能够对这世界作
伟大的贡献。这样说当然不对。不过我的确要说,受过教育的和有学问的人如果有聪明才智和创造能力——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他们留给后世的记录比起那般光有聪明才智和创造能力的人来,确实要宝贵得多。他们表达自己的思想更清楚,他们通常还有
情把自己的思想贯彻到底。而且——最最重要的一
——他们十有九个要比那
没有学问的思想家谦恭得多。你是不是在听我的话哪?”
“谢你极了,先生。你和安多里尼太大今晚上真是救了我的命。”
“好吧。明天见,漂亮小伙。”
不过安多里尼先生只是笑了一笑。“来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咱们去把长蹋收拾一下。”
“哦——琴。迦拉格。她好。我明天大概要跟她通个电话。”
“漂亮极了的姑娘。还有另外那个姑娘呢?从前你跟我讲起过的那个,在缅因的?”
接着突然间,我打了个呵欠,真是个无礼的杂、可我实在是
不由己!
“萨丽好吗?”他认识老萨丽。海斯。我曾向他介绍过。
他有好一会儿没再吭声。我不知你是否有过这经历,不过坐在那里等别人说话,
看着他一个劲儿思索,实在很不好受。的确很不好受。我尽力不让自己打呵欠。倒不是我心里觉得腻烦——那倒不是——可我突然困得要命。
“在听,先生。”
意。正如你有朝一日如果有什么贡献,别人也可以向你学习。这真是个极妙的回安排。而且这不是教育。这是历史。这是诗。”
“你知浴室在哪儿,你要是需要什么,只顾喊好了。我还要到厨房去一会儿——你怕不怕灯光?”
我跟着他走到橱那里,他想从最
一层的架
上拿下些被单和毯
什么的,可他一手拿着酒杯,没法拿那些东西。所以他先把酒喝
,随后把杯
搁到地板上,随后把那些玩艺儿搬了下来。我帮着他把东西搬到长榻上。我们两个—起铺床。他
这个并不起劲。他把被单什么的都没
好。可我不在乎。我实在累了,就是站着都能睡觉。
“她们都不错。”我的谈吐真是糟糕透了,可我当时实在没那心情。
“她好。今天下午我跟她约会了。”嘿,那好象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们两个的共同之
并不多。”
他去到厨房里,我就走
浴室,把衣服脱了。我没法刷牙,因为我
上没带牙刷。我也没睡衣
,安多里尼先生忘了借我一
,所以我只好回到客厅,把长榻边的小灯关了,光穿着
衩钻
了被窝。那长榻
这时我们已把长蹋铺好。“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安多里尼先生说。“我真不知你的两条
往哪搁。”
“你的那些女朋友都好?”
“明天见,先生。谢谢您。”
“不——一儿也不。太谢谢啦。”
“学校教育还能给你带来别的好。你受这
教育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现自己脑
的尺寸,以及什么对它合适,什么对它不合适。过了一个时期,你就会心里有数,知
象你这样尺寸的
脑应该
有什么类型的思想。主要是,这可以让你节省不少时间,免得你去瞎试一些对你不合适、不贴切的思想。你惺僵就会知
你自己的正确尺寸,恰如其分地把你的
脑武装起来。”
“没关系。我睡惯了短小的床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