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切完美的东西,却没有给他一副健康的躯体,让他短暂的一生,如陶瓷娃娃一般,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男子,却对她心生爱慕,若是从前,她一定会沾沾自喜,甚至得意,可是现在,她只有难过,心头像是堵着东西似的,难受之极!
兰芷轻轻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姑娘单薄的侧影,她看不清姑娘的神情,心里却蓦然的泛起一阵阵心疼,她不知这股心疼从何而来,只觉得姑娘现在一定很难过!
是因为君公子要走吗?
她不解!
等了一会儿,见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她这才慌了,担心姑娘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正待她要喊时,却发现姑娘泪水趟了一脸,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章小草察觉身边多了个人,终于回过神来,正要侧头看是谁,猛地察觉到脸上冰凉一片,她疑惑的伸手一摸,泪水沾满了手掌,这才知道自己竟是哭了!
兰芷见状,连忙抽出帕子,双手递给姑娘,什么也没说。
章小草冲她笑了笑,伸手接过帕子,将脸擦干净后,拿起镜子照了照,发现眼睛有些红肿,这样出去一定会被问的,于是吩咐道:“你去厨房打一盆冷水来,不要热水!”
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兰芷听的清清楚楚,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见姑娘不欲多说的模样,又咽了下去,只得转身出去打水。
待洗完脸,敷了眼出来吃饭,章小草下意识的看向平时君离忧坐的位子,正好碰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样的专注,看的她心头一跳,这才发现,他的脸色真的比第一次见时,差了不少!
食不知味的吃着饭菜,章小草脑子里还是不停的浮现出君离邪的话,心里乱糟糟的,什么胃口也没有。
一桌的人都看出她的异样,章奶奶担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章小草身上,君离忧担忧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关切,君离邪的目光十分犀利, … [,!]
(暗暗警告她别多话。
章小草连连摇头,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没事,可能是累着了,胃口不好!”章奶奶一听,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还算红润,便信以为真,将几盘她爱吃的菜移到她面前,让她多吃些!
章小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强迫着往嘴里塞饭菜。
午饭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中吃完,章小草沉闷的一头钻进大书房里,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之前没看完的书籍看了起来,只是心思不在上面,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期间君离忧每次看到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章小草故意不开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对上他失望忧伤的目光时,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想着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章小草将收集起来的礼物检查了一遍,又从棉被里,将昨天做好的水酒取出一坛,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弥漫开,这几坛水酒显然是做好了。
那坛子放回原处,回到屋子里,正打算打散头发,梳理一番后上床睡觉,猛地想起什么,连忙站起身,打开衣柜,从最里面拿出一只红木盒子,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个小瓷瓶!
“不是说续命丸能续命吗?那一定能救他的命,拖得一时是一时,我不能要他救命的东西!”
想到这里,章小草取出白瓷瓶,拿在手中去了客房,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传出说话声,只是这屋子当初修建时,采用双层壁,隔音很好,里面的人说话,站在外面很难听清楚。
她紧紧地握着瓷瓶,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敲门。
门被打开,见是君离邪,章小草松了口气,若是君离忧开门,她都不知该说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不会收下药瓶子。
君离邪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双手抱胸的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傻小子才是对你最好的?”
章小草没有理会他话里带刺的玩笑,直接将瓷瓶塞到他怀里,什么也没说,听到里头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走开,消失在夜色中。
“七哥,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