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护着安锦绣往家走，玩笑：“我去玉关铁骑，杨家得给我个什么官儿？”

上官勇说：“将军你肯定当不了，给我当个亲兵吧，洗衣烧饭的那。”

夫妻二人沿着胭脂河走了一会儿，然后看见一队玉关铁骑从他们的跟前跑过去，往守备府跑了。

上官勇说：“我洗过了。”

安锦绣就笑。

“征人，这是每家都要人？”安锦绣不放心，别他家将军卸甲归田了，再被征去当兵，这就真是笑话了。

安锦绣抿嘴笑。

上官平宁说：“义叔，我的这个笑话好笑吧？”

“睡了，”上官勇把床前的灯罩罩上，上了床就把安锦绣一抱，被上官平宁这几天搅和的，他都几天没抱着老婆睡觉了。

上官平宁察觉不到他义叔的烦恼，接着手舞足蹈地跟袁义唠嗑，让袁义也觉得，这娃有当说书人的潜质。

上官勇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笑什么？”

安锦绣说：“那我还不如跟平宁去江湖走走，看看江湖到底是什么。”

谁说老实人不会哄人的？安锦绣看看左右无人，手伸去，碰一下上官勇的手。

安锦绣跟着上官勇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来，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勇一翻，边熟练地动手解衣，边跟安锦绣说：“那完事了，我再去洗，洗到你满意为止。”

安锦绣闻闻绿叶的味，笑：“我又老一岁了。”

安锦绣皱眉。

初的元夕城，还是天寒料峭，不过树枝能看到这一年的新绿了，不多，零星的几抹绿，妆着小城的街巷。

安锦绣的小动作让上官勇心里，只是脸上还是端着，一本正经地陪着安锦绣散步，始终很小心地护着安锦绣，不让行人碰到自己的媳妇。

“这里不打仗，玉关铁骑怎么会来这里？”安锦绣小声问上官勇。

上官勇把胳膊伸给安锦绣闻，说：“你闻闻，是不是有胰味儿。”

袁义只能，心里决定明天就要跟安锦绣说说，晚上不能让这小胖吃得太饱，这撑得睡不着觉，哪个大人有本事天天陪这小胖熬夜？

袁义躺在床上，听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后，笑了一下。

上官勇说：“你生日小，这才三月，你老什么？”

“真的？”安锦绣不相信。

安锦绣还是先关心儿，说：“平宁睡了吗？”

上官勇替安锦绣从枝摘了一片叶下来，说：“又是一年了。”

安锦绣先是笑，说：“有味，那你就是没洗净。”

“杨家知你在这儿？”安锦绣不等上官勇说完话，就问。

上官勇帮安锦绣从井里打了，在一旁陪着安锦绣洗好了锅碗，听安锦绣说还要再去看看儿，上官大将军搂着媳妇就门散步，极不负责任地把上官平宁彻底丢给了袁义。

安锦绣提到上官平宁，上官勇就无语了，媳妇护儿，他说什么都是错。

上官勇就说：“放心吧，这次再去当兵，我带你一块儿，你穿个男装就行。”

上官勇说：“应该是来征人筹粮的。”

袁义看着小话唠无奈：“你怎么这么能说？渴不渴？我给你倒杯去？”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上官勇脆拉着安锦绣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才又松开手，：“知又怎样？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杨家不是也没来打扰我们？”

“差不多，”上官勇在军中混了半辈，这数还是有的，跟安锦绣说：“我们最多钱，没事儿，我们回去。”

“是这样吗？”安锦绣看着这队玉关铁骑跑远。

上官勇说：“富在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世就是如此，你要心什么？真不想跟过去的人接，我们就海去，远离这里。”

上官平宁说：“义叔，我不渴，你听我说。”

上官勇说：“这里离着白玉关虽远，可杨家…”

上官勇把腰弯了弯，小声跟安锦绣：“真担心我又去当兵？”

安锦绣笑了声来，说：“那我能当什么？”

安锦绣扭看上官勇，上官勇的五官廓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分明，时光总是苛待女人，而善待男人，安锦绣不自不觉间就有些走神。

“洗洗去，”安锦绣推自家将军。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地边走边说话，回到家中后，上官勇去袁义的卧房外看了一下，里面的灯还亮着，就光听他儿一个人在说话，袁义的声音本听不到。心里对袁义稍稍同情了一下，上官勇就往回走了。

上官勇回到房里，安锦绣已经洗洗睡床上了“睡了？”上官勇站在床前问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