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烈少,咱们都是过来人,谁不明白到酒吧里玩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纯的?全***甲醇!”毕开胜似乎有起床气,骂骂咧咧的。
“别说那事了,”徐烈笑道:“蒋薇回来那次,我可都差点没能挤进来啊,现在生意不错吧?”
毕开胜笑着点头:“还不是会靠你帮衬着,要说薇子也是靠你的那些词曲才能唱出名的,怎么,现在想要过来跑场子?”
徐烈笑道:“你看我有那闲工夫吗?”
毕开胜苦笑道:“你是恒星集团的一把手,忙得不可开交…”
“别说下去了,”徐烈笑骂道:“你小子嘴里怎么像一口的酸气啊?”
毕开胜突然低声道:“像蒋薇那样的歌,你还能写出多少?”
徐烈想了想,发现自己脑袋里至少有上千首吧,他笑道:“怎么?你也想当歌星了?”
“不,不,不是我!”毕开胜笑道:“要是一个月能来那么一首,再找一个声线好的来唱,我的生意怕不是还要高上几倍…”
“老毕啊,你太贪心了,小心报应啊!”徐烈笑了笑,拉过调酒师递过来的薄荷酒,说道:“你要真想要的话,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有别的计较…”
“你说,你说!”毕开胜喝了一口回魂酒,把高椅凳拉近了一些,问道。
“我想,你要是真的有那个打算,不如把这里弄成蒋薇新歌的试唱中心…”徐烈含住一口酒抿了抿,说道。
“试唱中心?”毕开胜愕然道。
“你等等,我先接一个电话!”徐烈舞了舞手机,走到吧台的尽头,翻开电话:“喂?”
接下去的话,徐烈没有心思再听,告别了毕开胜,从777里走到外头,一阵寒风吹过来,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妈的!”徐烈骂了一句,挥手叫下一辆的士“去恒星大厦。”
电梯停在三楼,徐烈从员工休弦里拽起肖良就走:“滨海,马上!”
肖良扔掉手里的报纸,把烟也给掐灭了,又将被徐烈扯得歪斜的衣襟扣好,才缓声问道:“范仁死了?”
徐烈默然地点下了头,再也没多说一个字。
一路上沉默着开到滨海时,已到了晚上,从高速路分流道上下来的车将滨海的收费站入口挤得水泄不通。
多等了半个小时才进到市区,范仁的遗体已送到了滨海市的火葬场里的冰库,现在人已经死了,再留在县里,没了那个必要。
从车上下来,方叔、业哥和施正奇都在外面抽着烟,徐烈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到了里面。
张秋双手环抱着站在办理手续的大厅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它的人。
“他临死前说了什么?”徐烈心里头还存有一个念想,像那些破烂的连续剧一样,死之前回光返照,总归要吐出几个关键词,成为剧情继续开展下去的线索。
“没有!”张秋摇了摇头,表情很是神伤。
范仁手中到底掌握了些什么,张家为什么要不顾风险去要他的命,这个问题直到范仁在病房上吐出最后一口气,都未能得到答案。
徐烈从裤袋里掏出烟递了过去,张秋摆手道:“里面不允许吸烟。”
此时徐烈才看见在大厅的两侧贴着两块显眼醒目的禁止吸烟标志,下方还用不大的黑体字书写着:“少吸一支烟,给他人多一点关怀。”
“去***!”徐烈骂了一句,把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今天心情很坏,徐烈也不怕让人看出来,花了如许多的心思,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堆子骨灰,让谁碰上了,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