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后来又见过了山寨里的四当家,也就是当初她在青丝巷里救过的那位老黄。到底是受过重伤,虽说玉珠当时救得了他的命,但到底留了后遗症,如今走路便不怎么利索。但此人却是个知恩图报的汉
,得知玉珠上了山,特特地拄着拐杖过来谢她。因他在山寨里的威望比老杜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看他的面
,对玉珠愈加的尊重客气。
“是么,”玉珠原本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见阿志这副表情,早解了气,只笑笑着随问
:“那都写些什么了?”
因老杜怕玉珠累着,每日里只让她看十个病人。寨里却有好几百人
,不
有病没病的都过来找她,老杜反正闲着没事,就一一地给众人编号,一不留神,就编到了一个月以后。
“胡闹!”三人齐齐回,极其败坏地。
玉珠闻言大笑,一边拍着桌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两个…想了老半天…就想
了…这么一句…这么一句…”她脸
陡变,猛地一拍脑袋,正
:“坏了!”
阿志却以为玉珠因先前的事儿恼了他,十分地惶恐,小心翼翼地过来探了几次风,见她面
如常,才放下心来,但难免还是低三下四过来讨好她,拐弯抹角地求她千万不要在大当家面前提起他当初无礼的事儿。
阿志笑了一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我是不识字,那癞
也就比我多认得几个字,我们两个合计了半天,才写了一句话,就说你如今在我们寨
里住着呢。”
李庚气得直抓发,几乎要发狂,
:“那这个也不能去,那个也不能去,你说说,到底谁去?”
他若是不提,玉珠早将这茬事儿给忘了,如今却被他给提醒了,忍不住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这可不行,我长到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无赖。你当初怎么押我回来的,我可记得清楚。”
事后玉珠十分委婉地跟老杜问起过此事,但老杜却不说,瞪着铜铃朝她直摇
,
:“秦神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大哥您不是见过么,上回在青丝巷,大哥还把刀架你脖
上了。”
郑览看着顾咏,又看看众人,认真:“我去。”
这厢玉珠却不晓得新平城里的这番变故,跟山寨里的诸位打得火。原本说是第二日要回山寨的老大和老三却没能回来,放了消息说是路上耽误了,得再等几天。玉珠想着左右都已报过了平安,便是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亦是无妨,遂安安心心地就在寨
里暂住了。
。若是了山,还来不及说话,怕是就要被人围堵。甚是不妥。”
唯一让玉珠疑惑的,却是当初老杜说起的那句话,说她救了“大哥和四哥”她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也不记得当日还救了另一个,莫非——当时开颅失败而去世的那位又死而复活了?想到此,玉珠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不是个大胡么?玉珠怎么会没印象,只是,那大胡
从
到尾都健康得很,她可连
银针都没给他扎过。玉珠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索
懒得再想,左右这大当家的很快就要回来了。
郑览却笑起来,不急不慢地说:“你们先别忙着反对,且听我一一细说。既然是去山里与匪徒商议放人事宜,自然得派个善于言辞的说客,李庚
躁,秦铮年幼,都不合适。言愚你虽
于辩论,但正如秦铮所说,你有不能上山的理由,剩下的便唯有我一人。”
三人见他决心已下,心知再也说他不动,便只得默默应了。准备一番后,秦铮又寻了个当地人,让他给郑览作向导。如此,第二日大早,郑览领着元武并一个当地向导一块儿去了大游山东南麓。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三人听罢,虽觉不妥当,却又找不什么话来反驳他。郑览说罢了,也不再理会他们的犹豫,径直唤了下人来准备他
山的事宜。
因玉珠成了山寨的恩人,大伙儿待她便不再那么防备,有时候阿志还主动说起要带她去四转转。玉珠思虑之下,还是婉拒了。虽说这些汉
们大多坦率得可
,但
份到底是匪,而她又和官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她帮谁都不好。索
一无所知,便没有了那些烦恼。
顾咏刚一开,又被郑览摇
打断“我
甚好,那日在林
里那般折腾也安然无恙,自然不惧
山。再说,我是去与他们谈条件,又不是打打杀杀,
壮实不壮实关系不大。退一步说,便是我有你这样的
手,
了山,孤
一人也难以救得玉珠杀
重围。”
“你——”
阿志顿时快要哭来,苦着脸
:“我的姑
诶,您可不能这么无情。旁的不说,前两日还是我亲自下山给你送的信。你不晓得,我们去新平城可不好走,来回就得一天。我还特特地寻了山下的癞
给写的信,还费了我一壶好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