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同时哥哥又失了踪,岂非一般都会认为哥哥便是凶手么?”
我望向天下一,天下一显露出复杂的表情,然后低头苦笑。
在雪子之后会面的,是她的丈夫云山五郎。四方形的脸、是个彬彬有礼的男人,说起来曾经营过几间公司,但大概也比不上以经营消闲娱乐事业和不动产生意而致富的大舅雨村荒一郎吧。
我问他对于事件有什么头绪。
“完全没有,我不太认识风间先生。”云山以冷静的语气回答道。
“大河原君,我注意到一件事哩。”在向云山夫妇问过话之后、离开大屋走了几步的途中,天下一停下来说道。
“怎么,那般的认真!如果是搜查上的意见,那便无须你多管闲事了。我还没差劲得要给外行侦探指导那种程度。”
“并非关于搜查上的事。”天下一摇头说道“是关于小说的发展。”
“有什么投诉吗?”我离开了小说的世界问道。
“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容忍一望而知的诡计,但今次实在太过份了,全部读者都已注意到其中的某个部份吧,想来,不知要怎样处理那个呢?”
“呀,那事情嘛。”
“就是那事情。”天下一说道“在这个时候仍然认为那具无头尸是风间的读者,不是太过迟钝,就是没有认真地读这篇小说。”
“大概是吧。”我也同意道。
“尸体其实是雨村这事情,就连小学生也已应该知道。”
“因为根据理论,假如出现无头尸体的话,便要猜想尸体是别的人。凶手与被害人身份互相对掉,这样的推理小说真是多不胜数,对于那么显然易见的东西,我不希望在最终的解谜时候、还装模作样的作出说明。”
“呵呵呵!”我大笑着道“这一点没问题,在接下来的发展,会弄清楚被害人其实便是雨村,因为不能无视科学鉴证啊。”
“听见这样便放心了。这么说来,谜团的内容便变成是:雨村在什么时候登上塔去?他被谁人杀害?为什么头部要被割掉?还有,风间大介消失到哪里去?”
“那样啊!其中的重点,大概便是凶手为了什么缘故要把雨村的头割掉。”
“我感觉到其他的谜团也是汇集于这一点上。”
“对于凶手把尸体头部割掉的理由,你有什么看法?”
“我在想,仅是刻意把头部割掉,与把全身割得七零八碎的做法,有些微不同的意味。最大的理由,莫过于要把面貌隐藏起来,即使不能够完全隐藏,但直至身份被查明之前,还能够拖延多一点的时间。”
“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意义吧,若然只是那样的话,本格迷是无法接受的。”我皱起了眉头说。
“也许是在掩饰着什么哩。凶手使用了自己的手枪射击被害人的头部,可是子弹却还遗留在头中,为了不想被发现而把头收藏起来。”
“虽然那也不算太差,但实在有点儿俗套。”
“那么这又如何?有听说过人在临死前所看见的情景会被刻印于视网膜上面吗?”
“没有。实际上真有这种事存在?”我吃惊的问。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有。”天下一断然说道“但假若凶手是相信这个谣传的人又怎样?受害人在被杀前的一刻看到了自己的相貌,就这样置诸不理非常不妙,因此便把头割下来处理掉。”
“读者能够接受这个吗?”我双手抱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