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惊讶地瞪大了，汤川已经不笑了。

“对，没错，我们本没说谎，那又怎样？”

“这个嘛，”汤川学停顿了一下才开“我想说的是，你对真相毫无所知。”

“没事，原本我就打算一个人来。更何况，对我来说他的份是朋友不是刑警。”

“我对石神自首一事到很遗憾。”汤川一开就直捣心“一想到像他那么有才华的人，今后只能在监狱里运用那个金脑袋，为一个研究者我实在很不甘心，太遗憾了。”

“那位先生是刑警吧？这样没关系吗？”

靖听了不发一语，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握。

“到底是什么事？”

此人已经隐约察觉真相了，她想。他知石神只是在包庇某人，真凶另有其人，所以他想救石神。该怎么救呢？最快的方法，当然就是让真凶去自首。让真凶招认一切。

靖到汤川转面对她，顿时浑僵。

“要告诉你这件事，我实在很为难。”事实上，他也的确痛苦地表情扭曲。“因为石神绝对不会希望我这样。不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希望至少不让你发现真相。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你如果了解真相，你将会终生背负比现在更大的痛苦，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如果不

他看看表，也许是担心剩下多少时间。

“你好像以为我是来说服你的。”

原来如此，靖恍然大悟。之前她一直想不透，这个副教授为何会因为这桩命案来找石神。

“但你心里应该也在奇怪，为什么你们用不着说谎，为何警方的追查这么松懈？因为他…我是说石神，早已安排好让你们面对刑警的质问时，只要说实话就行了。无论警方怎么步步，他都已安排好让警方无法将你定罪。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想你大概不知。你只晓得石神好像用了什么巧妙的障法，却不清楚实际内容。我说的对吗？”

靖虽然有顾忌草薙，还是在汤川旁坐了下来。

靖提心吊胆的窥视着汤川，没想到他竟然在笑。

靖咽下，拼命调整呼。

而汤川知那个秘密何在——

“不过，我还是无法相信他会那事。我是说对你。”

不过话说回来，此人竟然打算说什么——？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会对你那卑劣行为。不，‘无法相信’这个说法还不够适切，应该说我压就不相信。他…石神在说谎。他为何要说谎？既然背上杀人犯的污名，照理说就算再撒谎也毫无意义，但他却说了谎。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谎，并非为他自己而说，他是为了某人隐瞒真相。”

“朋友？”

汤川的话令靖开始混，因为她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然而，却又有一卫击非比寻常的预。

香烟。

“我想你的不在场证明，大概是真的。”他继续说“你应该真的去过电影院，包括令媛也是，你们母女并未说谎。”

“我们是大学时的死党。”汤川说着一白牙“所以他和石神等于也是同学。不过他们两个，在发生这次的事件前好像一次也没见过。”

“您在说什么，我一也听不懂。”靖对他一笑，但是连她自己也知脸颊在搐。

“他为了保护你们母女了极大的牺牲，那是你我这普通人连想都想像不到的壮烈牺牲。我想他大概打从命案一发生，就已好最坏的打算，决定到时要替你们罪了，因为他的所有计划都是以那个为前提设计来的。反过来说，唯有那个前提绝对不能瓦解。但那个前提实在太残酷，任谁都会退缩，这石神自己也知。所以，为了让自己在要关无法反悔，他事先断了自己的退路。同时，那也正是这次最惊人的障法。”

“不，我没有…”靖慌忙摇“而且说到说服，我有什么可让您说服的？”

虽然石神什么也没透，但靖之前就在怀疑，他的计划之所以会馅，八成和这个汤川手有关。和刑警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而且还拥有共同的友人，这想必在他的计算之外吧。

此人说的没错，靖完全不知石神设计了什么障法。同时，她也的确到奇怪，为何刑警对自己的攻击没有想像中激烈。老实说她甚至觉得刑警们的再三盘问，本找错了方向。

“说的也是。我的确说错话了，我歉。”他低鞠躬“不过我只是想让你知一件事，所以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