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真野似乎察觉到似的开问。

“你是要问那是不是凶手吗？”

“到底是不是呢？不过我是觉得很可疑啦。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明天要去找一下旧型的Cedric或是Crown的车主吧。”

织默默地摇摇，光是听就觉得很恐怖了。

“是。”

“火？”

“原来是这样。”

距离烟火大会那晚已经六天了。阿诚在自己房间里看着电视。他想要解解闷，但是却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他这才知没有快儿和敦也，自己是多么寂寞。反过来说，这正是即使他对他们两人不满，也无法和他们断绝往来的原因。

“我可以理解。”

“请判他们死刑。”然后他突然这么说，接着整个人起来“这是三年前那件案的被害人父母说的话。”

真野叹了气，摇着。

织心想，真野应该是说真的吧。看他现在的样，搞不好真的会手揍人。

另外一个不能去的理由，就是他害

“被害人被施打了兴奋剂，这就代表凶手本施打的可能也很。”

“就是用打火机的火靠近他，烧伤就是这样造成的。”

这是织预料中的事。

真野的脸上仍带着微笑，然后皱起眉。

“会对外发表坐在车上的是年轻男吗？”

“那些家伙明明了这么过分的事，但是别说判他们死刑了，我们连把他们丢拘留所都不行。”

”

“那是一件很凶残的案。死者除了内脏破裂之外，全上下都有烧伤的痕迹。来自首的是四个玩伴。他们被父母带来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样哩。虽然他们哭了，不过那并不是因为对被害人到抱歉，而是害怕自己会被警察逮捕，觉得自己可怜自己。我侦讯他们之后大吃一惊。你觉得他们为了什么而杀人的呢？因为对方不借他们电动。是电动唉！那打的时候会发哔哔声的电视游乐。中生因为争夺玩而打架，最后就把人给杀死了。听说四个人对被害人又踢又踹，等他失去意识后，还火烧他。”

“这要告诉媒吗？”

“或许是吧。不过说棘手也是事实喔。对方如果是少年的话，逮捕之后也很难理，即使遭到起诉，检调方面也要小心注意，有够麻烦的。但是我之前会那么说，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真野脸上苦笑。

“他们就是一直哭个没完，连句话都说不来。而且主嫌那个混居然还胡扯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父母及环境让他的心理受到创伤。我真想扁他一顿。”

“也不能完全不说吧。不过上面的人绝对是很想发表的。每次的记者会都没有任何收获，这可关系到警察的威信呢。”

所以这次的案，久冢才抵死不说凶手可能是少年，织这么解读。

“不，我是后来听组长说的，真是一肚火。”

真野好像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没有回答，挖了挖耳朵。

真野长叹一气。

“凶手如果是少年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很棘手啊？”织索说。

“你还在意我之前说的话吗？不好意思啊，让你想太多了。”

“那是什么…”

“应该会吧。如果是真的，凶手们可能会放弃挣扎然后自首。这应该也是上面的人所希望的吧。”

织噤不语，陷思考。他不知自己该不该问。

“那些家伙也太夸张了。”织咂。

“织，你应该还记得吧？三年前在江川区发生的杀事件。就是一名中生在墓地被杀的案。当时负责调查的，就是我们这一小组。”

7

“但是最不甘心的应该是组长吧。因为他有一个和死者差不多年纪的儿意外丧生，所以很能会被害人父母的心情。我们从这个案手以后，他大概还常和他们见面。他说我们能的，也只是提供他们一些情报而已。”

“我很在意。”

“车也是一样。有些人会故意买旧车回来，重新修理引擎、烤漆，觉得这样才帅。我觉得现在会开五三年车的人，应该就是这人吧。”

“那凶手有真诚地歉吗？”

“就因为他们是少年犯吗？”

“被害人的父母我也见过，可是我觉得他们太可怜了，所以本没办法直视他们。虽然他们对我们说“辛苦了”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到很无力。我们完全不能为他们什么。”

“被害人如果醒过来，他们就再对他施暴，因为反反覆覆好几次之后，被害人就不再动弹了，所以他们最后好像还烧了他的耳朵。结果被害人还是一动也不动，他们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但是真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他的手，喃喃自语：

“真野警官，你觉得如何？有关那个老板看到的车。”

“就算逮到凶手，我们可能还是会再听到相同的话吧。”真野长叹了一气。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还有案发当时，那些家伙喝了酒，而且喝了许多。明知他们未成年却卖酒给他们的店家，是否也有责任？在案审理的过程中，这可笑的争议还在半路杀了来。”当时的不愉快仿佛又苏醒过来似的，真野搔了搔。

“仔吗？真是疯了！”

“喔。我有听过。凶手也是中生吧。”

“是真野警官你的侦讯吗？”

“哼，我实在搞不懂现在年轻人在想什么。”真野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