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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看这个，”汤川把拿在手里的球拍递给草薙。草薙发现球拍中间断了弦“刚才球恰好打在断弦的地方。你看着像切球，实际上…过去那个有名的选手如今也不行啦。”

“所以，如果聪你是认真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让你很烦，那就杀了他吧！”

“偶尔打一下羽球不好吗？在警察的练功场里总练习柔和剑术多无聊啊。”汤川一边用巾，一边说。

没有人接电话，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

经过走廊时，他不经意地朝半开着门的冼手间里望了一下。这里是浴室的更衣室，洗衣机上面的筐里放着些衣服，好像是夫的。

“警察的格斗训练，可不能和你这理系副教授的一时娱乐相提并论。不过也好，下次你当我的对手，咱们一起打打球。今天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她拿起话筒。

正在行的是双打比赛。汤川所在的一队正在发球，球刚好过网，恰巧落在得分线前面。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发球！对方把球用力打回来，汤川的搭档从后面解围，然后又是几个漂亮的对打，突然来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球飞到了汤川前面。

他看了一脚底下，发现有只手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只很脏的工作手。纪之叉歪了下。他知，父亲所从事的工作本接不到机械油什么的。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了，两队球员微奖着握握手。汤川走上来的时候，草薙轻轻地扬了扬手。

纪之脱下鞋回到走廊，打开无人接听的电话留言，里面传一个年轻男的声音：“我是00不动产的森本，前几天我们说的那件事，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以后再和你联系。”之后是“叮”的一声电音。

上了楼梯，来到自己在二楼的房间，他把需要的东西都放手边的纸袋里。他想，要是幸运的话，自己不用和父亲见面就能顺利拿走东西。

溜大门时，他看了看手表，刚过下午两。平时这个时候，父亲应该不在家。

“…你有什么办法？”

“是扣杀，我打的是扣杀球。”

纪之对父亲夫恨之骨，因为只要老婆孩他一分钱，他就会喋喋不休，可他自己在外面拈惹草钱却从来不心疼。

“什么？我很困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每当妻责备他的时候，他一定会说：“真烦人，你以为这钱都是谁赚的啊！”夫一生中最大的骄傲，就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独立经营了一家超市。

纪之歪了一下嘴角：白天泡澡，还真悠闲！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纪之急忙穿上鞋。

纪之赶关上门，摘下无绳电话机，心脏剧烈地动起来，但并不是因为恐惧或者受打击。

“喂，喂，是我。”听得是田上的声音。

下次再回来的话太麻烦，所以他还是迈步去了。他注意倾听周围的动静，想推测父亲此时在哪间屋里，但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他好东西，悄悄下了楼。屋里此时不像是有人。

崎纪之大约过了五个月之后，才回到自己江东地区的家。

3

“啊，对不起，那个，刚才你说的那件事，真的是开玩笑吗？”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还是第一次回来。即使在给母亲法事让他回来的时候，他也借说大学的学习太忙而敷衍了事。对此只是中毕业的父亲丝毫没有一句怨言。

“从你脸上看得，你又被什么麻烦烦缠住了。”

纪之回看了看浴室，心想，他不应该听不到电话铃声啊！那就是说他既不在浴室里也不在家里。

“嗯，看起来绝对是因病死亡的，即使警察认定是他杀，他们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线索。”

“如果，真想杀他的话，我有个好办法。”

鞋底育馆地板发“吱吱”的声音，有时候也会发“咚咚”声。那向前迈步的声音令草薙特别怀念。

“啊你还有什么事？”

他拿钥匙开正门的时候，钥匙拧不动了，他试着拧门把手，门很顺利地开了。他咂了下，暗想：怎么回事？难爸爸回来了？

“啊？但是…”

既然有一个如此吝啬的父亲，那么他这次回家来当然就不是为了要钱。他回来只是为了取几张光盘片。

她倒在床上，旁边的衣架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名牌时装，都怪它们啊，它们就是把她拉今天这窘境的罪魁裾首。

“真不愧是你啊，平一儿也没下降。我想你会用一个扣杀来决胜，没想到却是切球…”

夫每月给他的生活费，了房租后就所剩无几了，幸好这两年多来他一直在兼职。

“好办法？”

纪之向浴室里看去，发现灯还亮着。

纪之觉得母亲之所以死得那么早，全是团为嫁了这么个臭男人！连这次安葬妻，夫也是尽可能地少钱。

他捷地挥了一下球拍，羽球在一瞬间落到了对手前面，对方愣在那里一动没动。

“晚安，别耍我了。”她挂断了电话。

“什么？”

“真的吗？”

他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想就这样悄悄离开，于是蹑手蹑脚地向正门走去。

为了防止洗浴期间有电话来，洗手间的墙上安了一无绳电话分机。

纪之现在把落在了吉祥寺的一所大学里，虽然离家很近，回去艰方便，但他还是一个人住在学生公离里，因为他觉得。每天和父亲见面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放在筐里的衣服是夫的，没错，那件没品位的粉衬衫也很熟。

“嗯，那个…”田上支吾起来。

草薙眉蹙，自己也挥了两三下球拍，颇啊。

的衣着都透着一穷酸气。

充斥他脑的只有一个念：梦寐以求的好事终于在现实中现啦！

他推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夫正躺在细长的浴盆当中，两伸直，双手故在两侧，靠在浴盆的边缘上，很不自然地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