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方却回避了他的目光。他侧着脑袋打开了玻璃门上的月牙锁，在开门的同时下了手电筒的开关。等照亮后他才发现，原来黑塑料袋似乎只是被用来盖住某样“东西”的。他弯下腰，窥视了一下塑料袋的下方。他看见了一只穿着白袜的小小的脚，而旁边的另一只脚则穿着一只同样小的鞋。有几秒钟的时间，昭夫的脑中一片空白。不，可能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只不过他在一瞬间无法理解，为何会在自家的院里看见这样一副情景。他也不敢确信那双小脚究竟是不是人的。昭夫缓缓转过来，和八重四目相觑。

“是怎样一副情形？”“怎样的情形？”八重用手捂着额，就地蹲了下来。“地板被小便给脏了，应该是那个女孩的。女孩的睛就这么睁着…”看来她已无法继续描述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呜咽声。昭夫终于明白了异臭的源，女孩多半就是死在这间屋里的。“没有血吗？”八重摇了摇“我觉得没有。”“真的吗？就算没血，难没看到伤吗？比方说跌倒在地磕着了什么的？”

伴随着的一阵闷痛，昭夫的心加快了。他想吞一，却发现自己早已燥。掐死？是被谁？——“你怎么知的？”“总觉得…是这样，我也听说过被掐死的人会有小便失禁的现象。”这一昭夫也知，多半是在电视剧或是小说中看到的。昭夫发现手电筒还一直开着，他关上了电源，将其放在桌上后直奔房门。“你去哪儿？”“上二楼。”他忍住没怪妻问了多余的问题。

“好冷…能不能关上？”八重将手伸向了玻璃门，一边使自己的目光尽量避开院的方向。“那孩真的死了吗？”八重沉默地了。“你确定吗？不是昏迷？”“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啊。”“但是…”“我也希望她是活着的。”八重挤了这样一句话“可是，只要看一就明白了，如果你看到也一样会的。”

“那是…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八重添了添嘴，她的红已经褪去了不少。不知…是哪家的女孩。”“没见过的孩？”“对。”“为什么会在咱家院里？”八重低下，没有作答。昭夫只能继续追问一个决定的问题。“她还活着吗？”他希望看到八重，然而对方却依然木无表情地一动不动。昭夫到浑一阵发，可他的手脚却是冰凉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我回来时她已经倒在院里了。然后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就…”“给她盖上了塑料袋？”“是的。”“有没有报警？”“怎么可能？”她以一近乎反抗的目光瞪了昭夫一。“可这孩死了啊。”“所以就更…”八重咬着嘴，面表情因痛苦而显得扭曲。昭夫突然明白了当前的事态，也想通了妻为何这般憔悴以及不想让别人看见尸的理由了。

“直巳呢？”昭夫问“直巳在哪儿？”“在他房间里。”“你去叫他来。”“可他不肯来啊。”昭夫到有一阵绝望般的黑暗向他袭来，少女的尸果然和自己的儿有关。“他对你说什么了吗？”“我在他房门外问了几句…”“为什么不他房间？”“可是…”八重以一鄙夷的目光望向昭夫，面怨恨之。“算了，那你怎么问的？”“我问他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他嫌我烦，还说问那么多什么。”这确实像是直巳会说的话，连那语气昭夫都能想象得来。可他仍然不愿相信在这情况下也只会这么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

他真心希望这只是一场事故，然而八重却再次摇了摇。“这我倒没注意，不过，大概…是被掐死的吧。”

一走廊，他就踏上了古旧的楼梯。楼梯的灯没开，但昭夫连去碰开关的心情都没有。他甚至想在黑暗中屏住呼，也终于明白了八重不想让他开灯的受。上楼后左手边就是直巳的房间，灯光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