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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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3)

目光避开少女的脸,把双手伸到了尸下。当他抱起她时,发觉重量惊人地轻,简直就像洋娃娃一样。由于死者小便失禁,裙的,异臭也很快钻了他的鼻孔。

为了搁纸板箱。他只能少许移动了一下少女的手脚。他倒是听说过尸放一阵之后会变得僵,不过实际上这并未给他造成多大的困难。在装后,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收回手后,他发现脚边掉落着一件白的东西。把光线照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运动鞋。他之前虽注意到了女孩的白,却没意识到原来是有一只鞋脱落了下来,真是好险。他伸手在纸板箱中拉了少女的一只脚。那运动鞋是鞋带一直系到足尖的款式,看来因为系着影响穿脱,所以就松着了。昭夫给尸穿上鞋后,又重新系了鞋带。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把这只纸板箱带到公园里。少女的重虽轻,可是装后却很难提,重心也不稳。况且步行去公园要十分钟左右,昭夫可不想在中途放下纸箱休息。他想了想,决定用自行车来搬运。他先从玄关回到室内,拿好自行车钥匙,又回到了外面。自行车就停在他家的旁边,是八重门购等时候用来代步工的。昭夫悄悄打开大门,确认外面没有行人经过后才走了去。他解开自行车的锁,把车停到门边,当他准备再度回到院里而钻门时,却被前的情景却吓一

有一个人站在纸板箱旁边。因为这画面过于有冲击力,使昭夫险些大叫声。“你在什么啊?”昭夫皱起眉小声,他很快就认人影的份了。是政惠,她就穿着睡衣呆呆地站在那儿,也没表现对纸板箱有什么兴趣,睛看着斜上方。昭夫拽住了母亲的胳膊。“这三更半夜的,你是要吗啊…”政惠并未作答,看来本就没把他的话听去。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般地望着夜空,因为太黑,昭夫看不清她的表情。“真是个好天气啊,”她终于开说话了“这样一来,可以去郊游了。”昭夫真想就地蹲坐在那里,政惠那悠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的疲劳倍增,他甚至怨恨起了这位无辜的母亲。

他回到院里,望着纸板箱叹了气。里面装的是尸,而接下来要搬走这纸箱的就是自己,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如此现实,这一定是他今生最糟糕的一个夜晚。他关上盖,提起了纸箱。除了到不便携带之外,还发现这样确实比单独抱尸时来得更重。他抱着纸箱来到外面,放在自行车货架上。

昭夫让她从玄关屋,后者就把拐杖放鞋箱,老老实实地走了来。政惠是赤脚走到院里的,她脚上的肤黝黑,像是用一只脚拖着另一只脚般地在走廊上前行。她的房间就在这细长幽暗的走廊尽,拜此所赐,她和八重的接得以被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昭夫脸,觉自己的脑也快被影响问题了。

旁边的拉门被打开,八重的脑袋钻了来,她的眉锁。“怎么了?”“没什么,是妈。”“咦…她又什么了吗?”声音中的厌恶无遗。“没什么大不了的,先不说这个了,我要去办事。”八重,表情也不禁变得僵起来。“小心啊。”“我知。”昭夫背对着妻打开了玄关的门。

他一只手拉着母亲的胳膊,另一只手推着她的后背,政惠伸手扶住了拐杖。神状况明明变成了小孩,可每次外时却一定带着拐杖等举动看似不可思议,但接过痴呆老人的人都会说他们的想法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拐杖上挂着铃铛,一有动作就会发叮铃铃的声响。昭夫一家搬来时,这幅铃铛曾快地迎接着他们,然而现在连这声音都成为了令昭夫不快的因素。“快屋吧,外面冷。”“明天会不会晴呢?”“肯定是晴天,没问题的。”她大概是回到了小学时代——昭夫如此解释。在母亲的脑海中,明天有快乐的郊游,为了确认天是不是晴着,就忍不住到外面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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