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八重所说的更加现实,到昨天为止他都觉得少年法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一向认为,无论是大人或孩
,犯了罪都应受到相应的惩罚,若是杀人等重罪,就该
以死刑。昭夫不相信会杀人害命的人还有重新
人的可能,让此等人刑满释放后再回到外面世界的现行法律使他
到忿忿不平。正如八重
说的那样,他没有能无差别接受曾是杀人犯者之心
,哪怕那人的罪是少年时代犯下的。而昭夫过去也向来对自
的这
心态
到心安理得。“你怎么不吭声啊?倒是说句话呀。”八重
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政惠的歌声还在持续,听来好像念经。“
糊糊是不行的。”“什么
糊糊?”“我是说谎撒得
糊糊是没用的,要骗就要骗得彻底。要是警察因为草坪的事盯上咱家,那就一定会怀疑直巳。你觉得那小
如果被警察执着地盘问下去,还能
持圆谎吗?”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昭夫闭上,心里难受得甚至想吐。当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及决定将尸
理掉后,昭夫便有了一个想法,那是关于一个如何让直巳脱罪的手段的想法。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都有意识地试图将那个想法赶
自己的
脑。原因之一是他认为这属于绝对的非人行为,同时,他也明白一旦采取这一措施,就真的不再有退路了。“你倒是说啊。”八重
促着。“如果警察再来的话…”昭夫继续
“而且,如果谎言也通不过的话…”他添了添嘴
。“怎么办?”“只有…自首。”“你…”八重
神变得凶狠起来“我都说了我——”“听我说完,”昭夫
了一
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昭夫开了。“比起编那些荒谬的谎言然后遭到逮捕,还是
净净地自首到
来能使他早日回归社会。他是未成年人,姓名也不会被公开,只要我们搬得远远的,过去的事就不会为人所知了,这就是我的意思。”“什么回归社会,”八重
不屑地说“你怎么现在还说这
漂亮话?即便姓名不公开,就不会有传言?搬家也没用,杀害儿童的恶名总会纠缠他一辈
的,哪里有谁会愿意接纳他这样的人?是你的话会怎样?能不能
到平等地对待这类人?我可没那个本事,这也很正常。直巳这次要是被捕,那他的一辈
就完了,我们的一辈
也跟着一起完了。你连这
都不明白?是不是脑
问题了?”这回昭夫真是无言以对了。
正当此时,他们的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那是政惠的声音,这声音更加刺激了八重的神经。她抓起
边的牙签罐扔了
去,细小的牙签散落一地。
,发现实在是没有机会了。”“不,你本没在想,你脑
里只考虑如何才能逃避现在的痛苦。你觉得让直巳去自首自己就能轻松了,全然不在乎今后怎么样。”“不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总要跟我唱反调?你有本事唱反调,怎么不提供
更好的方案?要不你就给我闭嘴,不用你说我也知
警察不好对付,可我还是在
我力所能及的事。”昭夫在八重
的攻势下退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