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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2)

停下了脚步。“所以你要让舅舅也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加贺终于以一副稍稍回过神来的表情望向松,然而他并没有动摇,而是缓缓。“人怎么个死法,全由他的活法来决定。那个人这样死去,也是因为他就是这样活过来的,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解释。”“那个人…”“建立了一个温的人,死时也会受到那般照顾。而一个没能建立起像样的家的人,偏偏在临终时需要起亲情来,你不觉得他很自私么?”“我…我们的温,就是舅舅建立起来的。正是有了舅舅,当年我们母二人才不会因为是单亲家而生活得很困苦,所以我不想让舅舅孤零零地走完他这一生。”松正视着加贺那双冷冷的睛答“如果恭哥你要丢下舅舅不,那也没关系。我来照顾他,我来替他送终。”

本以为加贺会作反驳,不过他却只是。“你愿意怎样都行,我不会涉你的生活方式。”说完他继续走路,可很快就又站住了,他的双盯着停在前原家门前的那辆自行车。“那自行车怎么了?”松问。“没什么,我们快走吧,接下来还有好几家要跑呢。”加贺迅速转离去。

前原对松他们说了句抱歉就急忙打开门朝里面望去:“喂,你们在搞什么。”房间里的女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内容听不清。后来前原终于关上了门,面尴尬地转向松他们这边。“哎呀,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松问。“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太太有闹腾而已。”“老太太?哦…”松想起了加贺刚才说过的话。“不要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尽说。”加贺“我们警署也设有痴呆老人问题相关的咨询窗。”“不,请不用担心,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嗯。”前原的笑容作得很明显。

二人走大门后,前原也很快消失在屋内,目睹这一切的松叹了气。“在公司上班一定很辛苦了,可家里还有如此棘手的问题,那个人也真不容易。”“这是一个典型的现代日本家,好些年前就估计到了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可是政府却迟迟未能作好有效的准备,这份怠慢所欠的债,就由个人在偿还着。”“要在家护理痴呆老人,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昏脑胀了。对我来说这问题也并非事不关己,将来总有一天我也要承担起照顾我妈的责任。”“世上的很多人都有这份烦恼,因为政府什么都不,他们只能自行解决问题。”松对加贺的话升起一情绪。“像恭哥你就好了,”他说“把舅舅一个人扔在那儿,自己可以过得逍遥自在的,不为任何事所束缚。”他说完后觉得这话有些过了,想加贺可能会生气。“嗯,也是,”然而加贺回答得很脆“是死是活都是我一个人,乐得轻松。”

玄关的门开了,从门内走一名材矮小的中年男,他在衬衣外面罩着一件运动衫,此人应该就是前原昭夫。他看见松二人,上来打起招呼,加贺先为屡次打扰对方而了歉。

在听到松说要采集青草样本时,前原有一瞬间表情中泛起畏惧之,松不知这细微的变化究竟包着何意义。哦…好的。”前原回答得很快。“打扰了。”松说着迈了院,开始就班地采集青草样本。鉴定科告诉过他们,要尽可能多取一些土壤。“请问…”前原带着一副有顾虑的神情“你们通过这个可以了解到什么?”“详细情况不便奉告,不过我们在收集附近住的草坪资料,看看都是些什么类。”“哦,那资料啊。”前原一定很想知调查这些有什么用,但他终没有问及。把青草装塑料袋后,松站了起来,准备向前原谢。这时屋内突然响起说话声。“求你别这样了,妈妈!”说话人是女。接着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响声。

现年四十七岁,家里还有他四十二岁的妻八重、一个十四岁的儿和他七十二岁的母亲。“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家。”松自言自语。“这家的老太太得了痴呆。”加贺开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很普通的家,即使外表看似普通,家家也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理你不说我也明白,我是说这家看来和本案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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