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地默写下来。”
听过芝浦的话,佐纪子也说一点儿没错。
“那么这段歌词又该怎样翻译呢?”
菜穗子问道。虽然她自己也并非翻译不了这样的歌词,但不同的用词却能把《鹅妈妈之歌》的独特之处给体现出来。佐纪子一边把歌词译成日语,一边用娟秀的字迹把译文给写了下来。
呆头鹅,呆头鹅
现在该去哪儿呢?
上了楼,下了楼
太太的房间瞧一瞧
找到一个老头
他却不肯祈祷
抓住他的左脚
推下楼梯完了。
“的确像你刚才所说,这下子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真琴回到菜穗子身旁,望着佐纪子手里的记事本说道。
佐纪子回答说。
“后半段这首《长腿叔叔》的歌,在大部分的英国传统童谣集中都没有收录过。这本来似乎是首英国儿童在捉住一种名叫‘大蚊’的虫子后,拧下它的长腿时念诵的儿歌,却不知为何,与《呆头鹅》结合到了一起。”
菜穗子想起大夫曾经说过,意思不明这一点就是《鹅妈妈之歌》的一大特征。比起整段歌词逻辑的通畅来,更加注重旋律和曲调的优美。这两首歌接到一起的理由,或许其实就是这类无谓的原因。除此之外,这样的儿歌似乎更富有弹性,更容易被孩子们所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毫不起眼的佐纪子居然如此博学多才,让菜穗子不禁咂舌惊叹。刚这样一说,她便害臊地用手捂住脸颊。
“没这回事啦。有关这首《长腿叔叔》的事,我都是听菜穗子你哥哥说的啦。”
“我哥哥?”
“对。当时原先生他对各房间壁挂上的歌词很感兴趣,后来甚至还跑到镇上去买了本有关《鹅妈妈之歌》的书。他似乎从那本书上学到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哥哥他去买了本《鹅妈妈之歌》的书?”
如此一来,公一当时想要解读《鹅妈妈之歌》的暗号这一点就更加确凿无疑了。然而比这一点更加让菜穗子感到在意的,还是哥哥他曾经买过有关《鹅妈妈之歌》的书这一点。他的遗物中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原先生他似乎是在调查那段咒语的意思啊。”
芝浦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补充道。
“虽然我们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估计他也受了些上条的影响吧。咒语的事本来大伙儿都挺感兴趣的,但时间一长,大伙儿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听说原公一当时时常出入于大夫他们那间和这间屋子,除了这两间之外,当时他还去过哪间屋子呢?”
真琴问。
“我想他大概每间屋子都去过的吧。他当时说过,按顺序来读歌词,是解开咒语之谜的诀窍。”
“按顺序来读各房间的歌词…”
菜穗子陷入沉思。按顺序?什么顺序?从一头到另一头的意思吗?
“嗯,只不过…”
芝浦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把右拳砸到了左掌的掌心里。“公一他当时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他说从这间屋往后,似乎光靠按顺序就不行了。”
“从这间屋子开始,往后就不行了?”
菜穗子和真琴两人对望了一眼。
2
回到房间,两人正在商讨今后的对策,村政警部便把两人给叫去了。当时两人正在商量,从芝浦夫妻的话来看,估计除了解开暗号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可以揭开案件真相的办法了。
两人跟着穿制服的警察来到了石桥附近。太阳已经开始西沉,石桥的影子在谷底漫长地延伸着。
“又给两位添麻烦了啊。”
刚一见到菜穗子她们,村政便开口说道。然而他的声音中,却听不出半点的歉意来。
“那块板子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
村政冲着身旁的警察使了个眼色。警察用僵硬的动作把夹在肋下的木板递给了村政。
“昨天早上你们说的那块木板是不是就是这块?”
菜穗子把脸凑到木板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虽然有些脏,但不管是从厚度还是从长度上来看,都应该是同一块木板。真琴感觉就像是连看都不用看,干脆就抱着手在一旁站着。
“应该就是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