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长进。”“结婚以后学下棋,那太有意思了!”时枝趁势接下去“是不是受太太的影响?”“不。”署长苦笑地摇摇头“并不是受内人的影响,她倒不会下棋,主要是岳父特别爱下棋,所以我也学会了。”“您岳父大人也爱好这一门。…”“不,他也不是专家,岳父也是大藏省的官吏,在业余棋手中他算得上是位高手。”这句话钻进了田原的耳朵。原来他的岳父是大藏省的官吏。
“对不起,访问岳父大人的尊姓大名。”“他姓岩村。”“是。”田原立刻记下。
“实在冒昧得很,不敢动问,岩村先生担任什么职务?”署长的视线从田原的脸上扫过,意思是我说出“岩村”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
“大藏省的次官,半年前过世了。”
田原心中一怔。这位秀才不仅因为学校成绩忧秀,而且在大藏省里有硬靠山。
“是。那个。…”田原一时又接不上话茬。
尾山署长若无其事地悠然自得地抽烟,这位次官的女婿给了新闻记者满意的答复。
后来,田原和时枝了解到,这位岩村次官是执政党实力派的一员,在大藏省内也是实权派。
最后,田原和时枝说了一些客套话,装装门面离开了署长室。
尾山署长殷勤地送他们到门口,圆滑、周到。
两人穿过办公室,只见刚才空着的法人税科科长和间接税科科长席上都有人了。
田原的目的是来看这两个人的,他触了触时枝的肩膀,来到正门旁边人来人往的去处。
“给我一支烟。”
田原向时枝要烟,顺便从口袋里掏火柴,乘机观察两个科长的面貌。
法人税科科长崎山亮久看来四十四、五岁,细长的脸,鼻子底下留着短须,俨然是个对部下发号施令的税务署的官吏。“春香”的女招待阿夏竟会看中这样的人,实在令人意外。另一个科长野青欣平从相貌上看是与崎山相反的类型,年龄相仿,胖乎乎的红脸膛,正在专心致志地翻阅文件,记住这两个人的脸容,就算达到今天的目的。田原和时枝满意地拉开税务署的门,向外走。
3
刚交四月,初夏的太阳照得人头昏目眩。
“怎么办呢?”
田原问时枝。
“是啊!”时枝考虑了一下“反正暂时还不能写消息,又没有什么可汇报,先找个地方喝点冷饮吧!”在通往车站的商店街上,两人找了家冷饮店,喝了杯汽水。
“这位署长真是位令人羡慕的人物啊!”时枝擦擦汗说道“这么年轻就当上税务署长,真是不多见,不光是‘秀才’,还得有相当硬的靠山。是不?”“是啊!第一次听说,那位署长太太是次官的女儿。有了这样的关系就不愁出人头地了。”“我上大学时,也有个年轻有为的教授,后来一打听,原来他讨了学界老前辈的姑娘做老婆。学界也罢,官场也罢,靠裙带关系上去的人不在少数。”“先不说这些。你瞧那两个科长怎么样?”田原啜着汽水说道“先不说那个野吉,你瞧崎山那么瘦还那么喜欢女人,阿夏还拚着命缠他,女人的心情真是难以理解。叫我才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时枝笑道:“不能光看人相。崎山这样的人很吃香,自有许多业主请他,吃喝玩乐都不用自已掏腰包,有这么个条件,女人自会上钩的,那些当女招待的人格外软弱。”“是啊,象他这样的买卖很难找啊,想吃,想玩不用自己掏钱,一个电话,就让关系户付了。”“这当然是贪污,但他们这些人早已习以为常。脑子里根本没有‘贪污’这个概念。”总之,先回到报社再说,两人坐上报社的汽车。进了编辑室,恰好是晚报截稿时刻,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赤星副主任正拿着红笔在办公桌上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