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它在秋季成熟,也叫唐梨。个头大,也很香,但果肉又涩又硬,不能生吃。在这一带都是用糖泡过以后再卖。并不是太好吃的东西。”
轮香子感到这位青年对此地很熟悉。这恐怕正说明他常到这里来。她想,要么便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但这种事是不便发问的。刚才的那件事还留在记忆里。
假如能发问的话,另外还有一件事。这位青年在什么公司工作呢?正象他叫什么名字,凭那两个缩写的字母便可以满足一样,对于他的职业也并非不想得到某种暗示。这是一位节假日里常常逍遥自在地出去访问古代人住居遗址的青年,如果可能的话,轮香子还想知道雇用着这种男子的公司的名字。
湖面已经平静下来。透过村落房屋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水平的湖水,坡下面有一段路与湖面是平行的。下到这条路上以后,青年便把身子转向轮香子,手指搭在登山帽呈波狼形状的帽沿上。
“啊,小姐,您直接回旅馆吧?”他看着等候轮香子的汽车说“再见吧,恕我失陪了。”
“哎呀,”轮香子不由得说道“您如果去上诹访的话,来搭一段车吧?”
“谢谢。”青年微微低头表示谢意“不过,我的方向刚好相反。因为我这会儿要顺便到下诹访去。”
“真遗憾。我还想听您再给讲讲哪!”
轮香子看着青年洁白的牙齿说道。青年的脸上挂着稳重的笑容。
“这么说,明天休息您也在这一带参观喽?”
青年摇了摇头。
“明天要到富山县转转。”
“富山县?”轮香子睁圆眼睛,吃惊地问。
“那里有一处洞窟,在冰见那个地方。”
“那也是古代人的…?”
“对,住址。太远了,也许要请一天假。”
青年的声音很低,羞怯地苦笑了一下。轮香子吃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机打开了车门。
“再见!一路保重!”
轮香子从车窗里挥着手。在车子向下滑完那段较陡的坡路之前“古代人”跟在后面缓步而行,一直满面含笑地举着帽子。他肩上挎的白帆布书包,显得格外地醒目。
可是,第二天早晨,轮香子又偶然地见到了那位青年的白书包。
书包的主人并没有察觉。当时,轮香子正坐在上诹访车站开往东京的上行火车里等待发车。站台上,乘下行列车的旅客正涌向天桥的楼梯口,在那些人群里,她发现了那个白书包。
青年还是昨天的装束,肩上挎着书包。然而,由侧面望过去,他那登山帽下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却心事重重地紧锁着眉头,甚至使轮香子觉得似乎换了另外一个人。青年的表情阴郁,没有一丝欢乐的形迹。他那向前移动的宽阔肩头,也显得格外寂寞。尽管这是短暂的目击,还是使轮香子从车窗探出了身子。
因为乘的是下行列车,说不定他正要搭信越线,到富山县的洞窟去。
“一路平安,‘古代人’!”
轮香子在心里默默祝福着。
三
田泽轮香子经过三天四宿的旅行,同到了东京。
傍晚到达新宿火车站,所以进家门的时候,残阳还是在空中。
“呀,回来啦!完全是按计划呢!”
轮香子进门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妈妈跟在后面说:
“我看时刻表啦!正是我估计的那次列车。累了吧。”
妈妈很新奇地打量着四天没见面的轮香子。
“一切都是按计划呢!”
轮香子坐到椅子上,伸开了双腿。
“哎呀,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