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时候都能碰上。”

“那么，是朋友的事？”

“不过，听你的意思，这不只是你的过错。那个不经对就刊登照片的人也有责任。”

“话虽这么说，但是…”

“太谢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嘛！”

“后来就可想而知了。你看，对面的房间里就是我的床舖。那个臭董事一会儿说今天喝醉了，一会儿说很疲劳，让我准许他在这儿躺一会。我没答应，他就径自我的卧室，‘咕咚’一声，仰面躺在床上。我真想骂他氓！”

“是店里的事吗？”

“哪里。在店里，因为那是工作，即使有些男客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也能忍耐。这是多年磨炼来的了，也没有什么。”

“后来呢？”

“当然有啰！其实，这也无所谓，大家净说些无关痛的事，也不往。这个家伙前一段跟我说，他收集了许多珍贵的好唱片，想把那些唱片借给我听。其中就有我特别喜的德的《阿伊——塔》全曲。我自己又设有，所以，他说一定让我欣赏欣赏。他又问我寓所里有没有立声机，我无意中说有一台，他就借说请我欣赏，就把喝片带到我的寓所里来了。”

“你不知这会引起事端吗？”

“其实，昨晚我也碰到一件倒霉的事，到现在气还没有消呢。太好了，正好说给你听。”

“…”顺惊奇地听着。

顺前又浮现了木内一夫的形象，以及他在有乐街车站说用工资买书解闷的神态。这时，他一定在孤独地让书中的人打发他的时间吧？

“哎，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呀！接下来呢？”

“知！但没办法，我想听那个曲，是我没住。我提了换条件：到公寓来也行，但要带一个女的来。他当时满答应，说带一个叫映的女招待一起来。有了这个前提，我就放心了。也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正儿八经地带着唱片来到店里，我领着他，还有一个女人，一起回寓所。看见那个女人一起来，我就失去了戒心。谁知，那女人后来竞悄悄地溜走了。当时我正忙着把唱片放唱机，一也没觉察。那女人走后再也没回来。都怪我心，后悔也没用了。”

“哎，顺，总有一天你会讨厌报社工作的。如果因为这次事故在那儿呆不下去，不得不提辞职的话，你就搬到这里来，咱们一起住怎么样？我能养活你两、三年。”真佐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但毕竟是朋友的真实情。

“他有夫人吗？”

“这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真佐笑笑“不用介意，都是人嘛，谁还不个差错。你不用担心，你的上司承担责任，这是应该的。因为他们的工资比你嘛！”

“看来他很心疼那些唱片，慌忙起，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把唱片宝贝似地抢过来，放他的包里，秽言，什么下话都骂来了。我也不客气，他有来言我有去语，发狠地和他对骂。那个男人听我声音这么太，怕惹来，指着我说：‘咱们等着瞧！’才无可奈何地夹着尾溜了。…我真到恶心。把门关后，自已喝了许多酒，倒下便睡了。一想起昨晚那个男人，我就胀气，恶心的要吐。”

“这也习以为常了。不是这些。不过说到底还算是店里的事。”

“我请他离开。他也说第一次来，这举动太失礼。但他掏钱包，把许多钱在我跟前卖，说要给我个不小的数字。我一看然大怒，命令他立刻去。他不听，死乞白赖地躺在床上就是不走。我也没心思听他那破唱片啦，就让他一起拿走，我限他5分钟内离开，否则，就把唱片从窗扔去。说着，我就拿起唱片走近窗。”

“嘿，不知是哪个公司的破烂董事。——夜总会里去个经理、董事什么的，一也不稀罕，也是常事。但是这个人，不过是老板托了人家公司的经理才当上董事的。其人有三十二、三岁，从半年前才开始经常到我们店里来，每次来，总跟我粘粘糊糊，纠缠不清。”

这事顺连想都不敢想，也找不适当的安话。她觉得这个朋友的生活太令人费解和陌生了。

“不行，我不会喝。”顺忙答。

“到时候，就要请你多多关照啦！”顺也半真半假地答。

“你也会有倒霉的事？”

“怎么样？不喝酒吗？”真佐提议说。

“你呀，以前就不开通。那我就自斟自饮了。…下边该你啦！把你心里的烦恼倒来吧！倒来以后，心里会痛快些。”

“到底怎么啦？”

顺便把白夭报社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真佐听。正如真佐所说的，说心里话后，堵在中的闷气一下烟消云散了，情绪也舒畅多了。

“五八门的事多着哪！”真佐又说：“有些大公司的经理，说名字你准会吃惊的，也跑来说要‘关照’我啦；有的说，想当我的经济资助人啦；有时，很有名气的职业球选手也满怀信心地来邀请我。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邀他去舞厅舞他也不，盯得我真心烦。如果不是职业关系，我也和别的女一样溜走了。唉！什么稽事都有哇！”真佐夹着香烟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