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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失礼了!”木内一夫说。
看到木内一夫朝来人低头鞠躬,顺子心想,此人可能是报社的职员,就不动声色地悄悄从木内一夫身边走开。那个人瞪了顺子一眼。
来到资料调查部时间不长的三泽顺子,是不可能全部认识报社职员的。
“好久没见了!”那人对木内恭维地笑着,满口关西腔。
木内一夫也象见到上司一样,拘谨地站着。
“你还好吧?”
“哎。”木内又点了一下头。
“已经三年没见到你了吧?”
“是的,从您到电视局以后,一直没见到。”
“有时也顺便去报社,不知为什么,总没遇到你。现在报社有些小小的变动吧?”那个男人嗤嗤地笑着。
“消息也刮到久保先生耳朵里了?”
“我早就听说了,虽然在电视局上班,还是报社的人嘛。同样可以听到报社的新闻。”
“真是太…太不好意思了。”
“你还年轻,没关系,多转几个地方,多熟悉几种工作也好。”
“谢谢。”
“你有些消沉吧?”
“不,一点也不。”
“你用不着气馁,像我这样,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末广善太郎和你不一样,他会沮丧的。那个人可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喂,你的情况怎么样?”木内一夫问。
“你是不是还有个女伴?”这个男人望着顺子一闪而去的身影说。
“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咱们后会有期。”
“哎。”
“报社有什么消息,跟咱通通气。到电视公司来时,说给咱听听怎么样?”
“行啊,多保重。”
“告辞了。”
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木内一夫追上顺子。
“那个人是谁?”顺子问。
“原报社编辑局的人,叫久保直一。现在电视局。此人意志很消沉。”
2
R报社的总机室一直很忙碌。平时有10个话务员,分三班轮流当班。有早班、晚班和夜班。夜班人数少一些。
这一天,轮到江木郁子上9点到下午4点的早班。10点刚过,就忙得不亦乐乎。她要催促各地支局和通讯部尽快送晚报和晨报用的稿子,直忙得滴溜儿乱转。
江木郁子在话务员当中,业务算是熟练的。除去特别忙的时候,她可以从容不迫地偷听别人的通话内容,自从末广善太郎跟她讲过以后,只要是打给川北良策和三泽顺子的内话,不管外线、内线,她都格外留神。当然这也只限于她自己当班的时候。同事们当班也就不得已放过了。
那天,也该被她撞上。不知为什么,仅一个上午,外线就打给川北局长4次电话,到中午1点时一共有6次。不过都是工作上的急事,没必要向末广善太郎汇报。但2点刚过的时候,电视局的交换台要川北良策讲话。江木郁子敏捷地把插头接入编辑局长室,又把耳机紧紧地贴在自己耳朵上,倾听两方的交谈。
“局长吗?我是电视局的丸桥。”
江木郁子“啊!”了一声。
“上次麻烦你了。”丸桥的声音多少带点耳机金属振动的响声。
“啊,丸桥君吗?太高兴了!”川北良策那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
“还是一个劲儿地忙吗?”
“总是没完没了。”
“今晚有事吗?”
“今晚?你稍等。”川北良策翻阅备忘录的声音传进来:“8点以前全排满了。有一个会议。”
“8点以后也行啊!还是老地方,怎么样?”
“就你一个人?”川北问。
“想去两个人,有事商量。”
“好吧!”川北局长的声音里带点兴奋。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江木郁子和末广善太郎猜测的赤坂桥夜总会。
“那么,上次你看到的那个人也要去啰?”
“噢,你是说三泽顺子吧?”
江木如子的耳朵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