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同编辑部说一声就来。”
田村满吉那肥胖的身子,衬衣几乎从裤腰里跑出来,他提了提裤子转过身去。
不到十分钟,两人并排坐在报社的专车里出来了。
“去羽田干什么?”田村心急地问。
“一个与案件有关的人乘日航班机去了名古屋。现在是九点钟,一小时半前,七点三十分走的。”
“是男的,还是女的?”
“还不清楚,现在去羽田机场查一查乘客名册。你带着有报社记者头衔的名片吗?”
龙雄说罢,田村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的?”
田村理所当然地问。可是龙雄不肯直说,他不愿意说出上崎绘津子的名字。很不情愿。可以说从这时起,在他心中下意识地在包庇上崎绘津子。
“等事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先想个办法出来。”
仓促之间,无可托词,他便搪塞了两句。托词有些不大满意,但也算一种表示。
“你说同案件有关的人,是指杀害当过刑警那人的凶手吗?”
这一问触及事情的焦点。
“还不能肯定,不过我觉得好像是。我认为烟票爷”和凶犯是同一个人。”
龙雄说着,眼前浮现出红月亮酒吧那个酒保的脸容。这也不能对田村说,还要等一段时间再告诉他。
田村的眼神仿佛在思索什么。
“这事儿有意思。名古屋?名古屋会有什么事呢?”
这话此刻龙雄也不清楚,仅凭自己想象而已。是某人让谁去名古屋避避风头。
所谓某人,与那个指使他行骗,又在幕后操纵是同一个人。
“方才作说有话告诉我,是什么事?”
龙滩刚提起来,田村便急急忙忙说道,几乎溅出了唾沫星子。
“告诉你,濑沼律师被绑架了。”
“什么?真的吗?”
“你以为是骗你吗?明天一早见报。”
从有乐街到羽田,汽车整整行驶了半小时。路上,田村把濑沼律师被绑架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事儿你有什么想法?”田村最后问道。
“这个嘛,濑沼律师肯定知道手下职员为什么被杀,因为是律师派他去的。”
龙雄叉着胳膊说。
“调查什么呢?”
“当然是那件诈骗案了。我一直把律师当成他们的同伙。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律师他们经过一番切实的调查,终于查到了犯人是谁,同时也碰上了犯人的后台老板—一舟圾英明这个右翼分子。律师手底下的人在追查中被杀,他完全知道是谁干的。所以他感到恐惧,那天我看报,觉得律师的态度很奇怪,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故,当天夜里他就该坐汽车回来的。”
“濑沼律师的确很害怕。”
“我想也是。他曾经忠告过我,事情很危险,赶快住手。他十分清楚,敌人是很可怕的。”
“对方大概也怕律师,怕他会露出口风,所以绑架了他。”
“警视厅知道这案子同右翼势力有关吗?”
“恐怕还不知道。但律师被绑架,他们大概也意识到这案子非同小可。专案组乱作一团了。”
“你没有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