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当时担架还没有落在那里。
后来查明那趟列车是开往伊东的“初岛号”快车。少年走过之后,在伸向海里的礁石上玩了二十几分钟,往回走时,在现场上发现来时所没有的担架。“初岛号”开过九分钟后,便是“西海号”快车从附近经过。这副帆布卷成棍棒状的担架显然是从“西海号”上扔下来的。
当天的“西海号”正是把濑沼律师装成病人,用担架抬进车厢的那一列车。担架由小田原警署交给专案组。专案组把绑架犯扔掉的这副担架当作重要线索的物证,开始探查它的出处。市内共有三家制造担架的厂家。刑警们拿着担架去验证,查明是本乡区佐伯医疗器材厂的产品。该厂的担架,帆布的缝法别有讲究,一看便知。
各厂都有自己的缝制方法。厂方根据担架所用的布料和木材,确认是一九五二年产品。难怪这副担架又旧又脏。当年该厂共生产二百五十副担架,一色用橡木做木架。
其中一百五十副大批售给医院和疗养所,其余一百副批发给鲸屋医疗器材经销处。
鲸屋根据订货,向地方小医院出售,或卖给上门的顾客。零售部分已查不出买主。
平素有订货关系的都登在账上。专案组根据佐伯医疗器材厂和鲸屋经销处的销货账,立了一份清单,决定分别—一调查。
这些情况已经见报。从担架使用得相当陈旧这一点,专案组估计是医院的用品。
于是便先从医院着手查起。这件事工程浩大。清单上虽列有医院的名字,但单查一九五二年出品这一项,就极其费事,有的已经用旧报废了,有的不知何时已经丢失,和医院的账目不相符合。如果这些都—一去查,实在需要很大耐性。
几名刑警分头去查,出乎意料之外,居然很快得到了线索。A刑警去市内墨田区龟泽吁有吉医院查问时,总务科长当即答道:“如果是那样一副担架的话,我们医院确实丢失过一副。”A刑警马上竖起耳朵,问道:“那是什么时候丢的?”总务科长查了一下工作日记,报出日期。一听说是做沼律师从东京站被押走的前一天,刑警禁不住心跳起来。他立即赶回专案组,把保存在那里的担架送到医院去。这时另有三名老练的刑警随同前往。“正是这一副,没错。是我们医院被偷走的那副。”
总务科长一眼就认了出来,肯定地说。“怎么被偷走的呢?请详细谈一下当时的情形。”刑警们拿出本子,准备做记录。“这副担架和其他担架一起,放在三号楼,靠墙立在门口。”总务科长说着,便领着刑警们去实地勘察。这医院相当大。三号楼是外科。同别的医院一样,楼道的尽头堆放杂物。那副担架也是靠墙立在那里的。
“担架放在这里,突然有人拿走,扛在肩上,从那里出去的。”总务科长指着医院后院的出口处说。
“扛在肩上?”一个刑警反问道“怎么知道的?有人看见吗?”
“有个护士看见的,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白衬衣黑裤子。大模大样的,护士以为是医院里的杂役。因为医院里勤杂人员很多,互不认识。然后,那个男子便从后院绕到前门,把担架放进等在门门的出租汽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车便开走了。”“这也是那个护士看见的?”
“不,是另一个护士。她又那人堂而皇之走出去,当时并没有觉得奇怪。等到十天后,清点物资时才发现。因为是副旧担架,也就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