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疑惑
来到大河边,祯子和本多良雄走在沿河岸的大dao上,从河上刮来的风很冷。本多良雄放慢了脚步,拿出记事本摊开来看。
“鹈原先生从前租的房子,是从办事chu1的人那里打听来的,大概是在这一带。”
本多朝四周扫了一眼,拐进一条胡同。两旁人家的门大多是很矮的格子门。
“就这家。”本多站住,回过tou来看祯子。门上挂着古旧的“加藤”的名牌。
土间很狭窄,很shen。从里首的yin暗chu1,一个矮个子的老姐迈着碎步走了出来。
“您有什么事?”白发的老姐坐在榻榻米上,洼陷的眼睛望着站在门框前的两人。
本多怕老姐耳聋,大声地说:
“我是A广告公司的。以前我们公司的鹈原是不是住在您这儿?”
“嗯,鹈原先生一年半以前就搬走了。”老姐不像本多担心的那样,立刻听明白了。
“是啊!那时候给您添麻烦了。”
本多dao过谢,发现老太婆的目光转向祯子,便介绍给她,祯子向她行礼。
“呵,是鹈原太太。鹈原先生在我们家住时还是独shen。真好,娶了这样一位好太太。”
老姐的目光又移到本多shen上。本多问:
“我想请问您,鹈原先生搬走时,您有没有听说他搬到哪儿去了?”
“没听说,鹈原先生说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搬走的,搬走后连一张明信片也没寄来。”老姐翕动着下chun不满地说。
“是吗,那也太过分了。”
“你们不知dao鹈原先生的住chu1吗?”老姐的目光转动了一下,饶有兴味地问。
本多有点着慌了。
“不,随便问问。鹈原先生搬家时,他的行李,比如被褥之类,是搬家公司来搬走的吧。”
祯子在一旁听,她理解本多为什么这样问。他想从搬家公司打听到鹈原搬到哪里。
“我不记得是不是搬家公司。行李是鹈原自己收拾的,好像是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一起运走的。”
“是出租汽车吗?”本多嘟味dao。
临走,老姐和蔼可亲地说:
“鹈原先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常出差,一个月里,只在家里呆半个月。
也没见过他去玩女人,也不喝酒,真是个好人。快搬走时,他出差越来越多了。”
两人又回到河岸路上,这条河叫犀川,河水少,两岸干燥的地方积起很厚的雪。
“鹈原搬家时不用搬家公司,而用出租汽车,看来他新搬的地方是在金泽市内吧?”祯子问本多。
“这个…”本多一边走,一边歪起了tou说:
“那也不一定。出租汽车送到火车站,然后把行李托运。看来不在市内,如果是在市内,办事chu1的人一定会知dao的。”
听了本多的话,祯子觉得鹈原好像有什么秘密。是的,丈夫一定有意识隐瞒的事,新婚的妻子未必知dao。它隐藏在更shen层。
远chu1有一座条桥。它的上方白山的雪原向前延伸着,灰色的云覆盖在上空。在祯子的眼里,那是在取访湖看到的北山。那时,丈夫不让她去山的那一边,如今她自己却来到了这儿。
“要是出租汽车的话,那就找不到线索了。行李送到车站,那只有到车站去查。
可是一年半以前,是小包托运呢,还是随客车走的,一件小小的行李是无法查到的。”
然而,他仍然决定去车站看看,祯子表示同意,但这事儿像腾云驾雾一样,没有把握。
在电车里,三个和尚在闲聊,祯于忽然想到这城市和尚多。电车在大寺院眼前停下,他们下了车。
“这是本愿寺。这一带是佛教的真宗。”本多在一旁说。今天早晨火车到站时见到的大寺院的屋ding就是这本愿寺。
进了车站,两人朝行李托运chu1走去。两个站务员正忙着工作,等待他们腾出手来。
“有什么事?”一位矮胖的站务员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一年半以前托运的行李,现在能查到吗?”本多问。
“一年半前?”站务员一愣“行李还没有到吗?”
“不,不是,想查一查运到什么地方。”
“是谁送的,送到哪儿?”
“这些都不知dao。托运人是鹈原宪一。”
“是手提行李,还是小包?”
“这也不清楚。”
“看来,你们也没有收条。一年半的话,那是很早以前了。知dao发送的日期吗?”
“准确的日期不知dao,只知dao发送人的名字。”
站务员有点火了。
“简直是胡扯。发送的地点不知dao,行李的类别不知dao,日子也不知dao,又是一年半以前的事。这没法查。”
他的话有dao理,本多只有退下,点燃了一支烟,开始踱步,说dao:
“这不能怪站务员发火。毫无tou绪怎么能查呢?从车站查搬家新址已经不可能了,怎么办7’本多看了一下手表dao:
“已经四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