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就在这儿，法官先生。我站在这把铁椅跟前，望着盖尔森先生独自走了，越走越远。你们知从这个台到桥的距离吗？据我估计，两者的直线距离不超过80米。就是说，站在这个台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第一个桥拱和第二个桥拱上面发生的事（第二个桥拱连着一个支），也能明明白白地瞧见岛上发生的事。岛上没有大的乔木和低矮的木，惟一遮住视线的是一个旧鸽楼。悲剧就发生在那儿。在鸽楼前面。我敢肯定地说，那个地方是光秃秃的，无法藏人，不什么样的人。”

“人可以躲藏在鸽楼里嘛。”韦尔迪叶说。

珀苏接着叙述：

“我得讲讲清楚，城堡女主人已把我看成是他们家的亲密朋友，因此我就和他们一起到特别不安，但又找不到多少不安的理由。由于还没清的原因，我们误以为卡特林娜小了事。我的脑瓜似乎有儿不正常，但我凭经验认为必须警觉，因此我第一个陷了无法解释的忧虑。卡特林娜到河里去游泳，也许疲乏了，加上情绪欠佳，就悄悄地回家休息了。当然，谁也没有看见，我又不在…”

琅苏说了一通，直气，暴了他的恐惧心理。他那滔滔不绝的讲述，对周围的人产生了影响，盖尔森夫人伤心地落泪；法官大为惊愕，等待珀苏的下文。然

掌握分寸，讲得有板有。

法官先生，你应当像我看见过的那样，从同一个位置，从同一个视角，重新观察一下。从相同的视角行观察，”他重复了一遍，似乎颇为满意自己的主意。而且，我得补充说明“这场悲剧的见证人，不只我一个，还有阿洛尔先生。他吃晚饭之后，站在台上烟，也目睹了盖尔森先生的行动。台位于厨房前面，距离我们右边约莫2O米。我介绍的情况，您都听清了吗，法官先生？”

“岛上荆棘满地，杂草丛生，到都是攀藤植，七八糟地绞在一起，挡住路，行走困难。由于前缓慢，我们就有较多的时间考虑盖尔森先生去鸽楼的动机了。卡特林娜小是不可能躲到那儿去的。到那儿去找她，是没有理由的。那么，盖尔森先生究竟到那儿去什么呢？那里有什么值得好奇之吗？他想要去那里了解什么事情吗？在鸽楼大门前面，三四步远的地方，盖尔森先生徘徊了许久。

珀苏住了嘴，他走到门槛那儿，请预审法官和检察官跟他一起去宅底层，到了一块狭窄的泥地，然后登上一个台。

“继续说下去，珀苏先生。”

珀苏说得——嗦嗦，他自个儿都到不好意思，就暂时把话停住，瞅了拉乌尔一，似乎向他暗示说：“你瞧，我让卡特林娜脱了…”

那个大门，正对着咱们，咱们能够清楚地看见。那是一扇低矮的拱形们，周边是大方石墙基。门上锁着一把锁，钉着两大门闩。盖尔森先生躬下去，一会儿就把锁开了。这事儿容易，等一会儿你们就会明白。因为在石里的一颗螺钉已经松了。接着，盖尔森先生又去理那两门闩。他先敲掉上边上的一，然后卸掉下边的一。他刚拉开大门，忽然响起了枪声。一场悲剧就这么发生了！他还来不及扬起手挡一挡，甚至动脑想一想，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接着，他又无拘无束地说下去：

“让我继续吧。那是下午3钟，小城堡火急地派人叫我。我在小城堡里了一些调查，可是没有什么结果。吃过中午饭之后，我们满肚忧虑，但又抱着某些希望。我对大家说：‘咱们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但是应当考虑下一个步骤，作一些假设，情况总会明朗的。’盖尔森夫人比其他一些人镇静一，回到她的卧室里去了。阿洛尔和萨尔洛在厨房里吃午饭（这间厨房在小城堡右侧上，厨房门是朝正面开的）。盖尔森和我留客厅里，继续琢磨卡特林娜的事，尽量缩小调查的范围。盖尔森向我说：‘咱们还没有检查那个小岛嘛。’我问；‘为什么呢？’——我想提醒你一下，法官先生，盖尔森先生好几年没有到过帕尔伊娃庄园，他是前两天才来到这儿的。所以，他还不知我掌握的一些情况，因为我在庄园里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为什么呢？’我问他，‘那里的木桥已经腐朽，如遇急情况，才能走那座桥，’盖尔森先生问，‘那么，如何才能到河对岸去呢？’我说：‘大概没有人去过那儿。况且，卡特林娜小游泳之后，也没有必要到河对岸或小岛上去散步。’‘对…对…’他喃喃低语，‘但是，不怎样，我一定要到那里去看一看。’”

“我们能到那里去瞧瞧吗？”韦尔迪叶问。

“不，不行，”珀苏说“咱们应当首先从这儿观察一下悲剧发生的环境。

“只有鸽楼还能藏人。”珀苏表示赞同“不过，这一以后再说。后来，盖尔森走过右方草坪边儿的小径，踏上通往破木桥的小。他伸一只脚，在第一块木板上踩了踩，担心地试了试，然后一只手抓住摇晃不定的栏杆，小心翼翼地行，步越来越快，终于到了岛上，径直走向鸽楼。就在这时，我才明白他的目的是去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