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后,谁也未曾进入过庄园?”
“说不定有人翻墙进来过。因为庄园所有的钥匙,我们都带到巴黎去了。我们回来以后,没有发现有人撬过锁。”
“如此说来,我就不得不认为,您也许把地点记错了,那三棵柳树本来就在现在的地方。”
卡特林娜气得浑身发颤地说:
“您怎么这样说?哪能作出这样的推测!我可没记错地点!绝对不会记错!”
说着,她把他拉到屋外。两人一起顺着一条小道走去。前面是一条与城堡左角垂直的小河。他俩沿着河岸往上走,经过山丘的平坡,穿过一片草地。草地上的灌木丛,卡特林娜已经派人把它清除了。山丘上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树木被砍或者挪了位置。
“请您仔细地看看眼前的景象,然后再瞧瞧城堡的花园。这个地方大约比花园高12-15米,从这儿可以看见整个城堡的花园,还能望到小城堡和教堂的钟楼。最后,请您比较吧。”
小道越来越陡,从岩石上面伸了过去。石缝里长着几棵冷杉,石头上面堆着一些枯枝。小河在这儿拐了个弯,向低洼地带流去。河流对面,在浓密的长青藤下面,有一个坟包似的土堆。人们管它叫“布特埃罗马”
随后,他俩慢慢地走下陡峭的河岸,到了一块低洼的地方。那先生的被褥和床单,然后我就在楼内仔细地搜查起来。
“您独个儿?”
“独个儿。”珀苏回答。这几个字说得十分响亮,他似乎拥有极大的权威,代表了警察当局和法院的全部权力。
“搜查的时间长不长?”
“不太长。法官先生。在这地面上,在这滩污水里,我发现了罪犯的凶器。是一支七响的白朗宁自动手枪。你瞧,它还在原来的地方。随后,在这堆石头下面,我发现了一道能够掀起的木板活门,活门下面安装了一副转梯,一直通到地下室。
我掀开活门,看见下面空荡荡的。法官先生,咱们下去瞧瞧好吗?”
珀苏打开手电,领着两位法官走下转梯,拉乌尔跟在后边。
地下室是长方形,拱顶颇低。它的高度约莫5米,长度也在5米左右。楼房上一层的水渗下拱顶,成了深约半尺的泥潭。正像珀苏介绍的,地下室里原有的电线、电灯和电器设备,依然还在。室内充满了潮湿和霉气味,臭不可闻,叫人憋气。
“珀苏先生,这里藏不了人吧?”韦尔迪叶先生问。
“藏不了。”
“有没有其它的藏身之处呢?”
“我和一名警察来这儿检查过两次,肯定没有人藏在这儿。这个地下室,简直是地下的地下,臭气熏天,叫人如何透气呀?对我来说,这个地下室是一道难题。”
“那么,这道难题您解决没有呢?”
“可以说解决了。地下室里面有一个通气的管道,穿过拱顶通到鸽子楼外面,管道的口子露出河面,涨潮时也是这样。那个口子已有一半给堵上了。我可以到鸽子楼后面指给你看看。”
“那么,珀苏先生,您得出什么结论呢?”
“没有,法官先生,我没有得出任何结论。我束手无策了。我只知道盖尔森先生被杀了,但搞不清楚凶手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他为
三棵排成扇形的柳树就在这里,卡特林娜指着它们说:
“你瞧,三棵柳树全在这儿,我没记错。这儿地势低凹,视界不宽,只能看见一些岩石和土堆那边的一小片开阔地。这三棵柳树原来所在的地方,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可现在它们都移到了这儿,而我对这儿也是十分熟悉的,因为我过去经常到这里来游泳;我游泳的时候,三棵柳树并不在这儿。您还能说我记得不准吗?”
“您为什么要向我提出这个问题呢?”拉乌尔没作回答,反问道“我感到您的话里有什么忧虑。”
“没有,没有。”她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