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有报告说发现了什么可疑迹象吗?秘书长先生?”
“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不仅如此,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罗平,所以不会再发现可疑迹象了。”
“真的吗?”
“是的,我们发现了他的隐居处,我们已经包围了他在克莱希广场的住所。他是昨晚7点钟回到那里的。此外,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想搭救两个同伙的企图,这个企图在最后一刻终于失败了。所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处决将会顺利进行。”
“为这次处决,总有一天人们会后悔的。”吉尔贝的律师听到他们的话以后在一旁说道。
“您仍然认为您的委托人是无辜的?亲爱的律师先生?”
“对此我坚信不疑,检察官先生。这个将要被处死的人确实是无辜的。”
检察官无言了,停了一会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案件审理得恐怕过于仓促了。”
律师激动地一再说:
“一个无辜的人就要死去。”
行刑的时间已经到了。
沃什勒在前。典狱长打开他的牢门。
沃什勒从床上跳起来,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沃什勒,我们奉命向你宣布…”
“住口吧,别说了,”他喃喃地说“别说了。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走吧。”
他那样子像是巴不得尽快结束这场噩梦,所以非常顺从地作刑前准备。他不想别人再对他多说一句话。
“什么都不要说了,”他重复道“…什么?让我忏悔?没有必要。杀人偿命,这是理所当然的。咱们的帐就两清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请告诉我,我的同伴是不是也要…”
当他得知吉尔贝将跟他一同上断头台时,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看看在场的人,似乎还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他耸了耸肩,小声说道:
“这样也好…我们是同伙…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当人们来到吉尔贝的牢房时,他一直是醒着的。他坐在床上,做完那最后的宣判,想站起来,可他全身颤抖,像一具摇摇摆摆的骷髅,然后又悲痛地倒下去。
“噢!我可怜的妈妈!…可怜的妈妈啊!”他悲伤地哭喊着。
当人们想向他询问这个他过去从未提起过的母亲时,他突然停止哭泣,大声抗议道:
“我没有杀人!…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人!”
“吉尔贝,”周围的人劝他说“拿出些勇气来。”
“不错…不错…可是,既然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杀死我呢?…我没有杀人…我发誓…我没有杀人…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能…”
他的牙齿嗑碰得太厉害,以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听凭别人的摆布,做了仟悔,做完弥撒,这时他静下来了,甚至驯服得像个听话的孩子,呻吟说:
“应当告诉妈妈,请求她的原谅。”
“你的妈妈?”
“是的…你们把我的话登在报上…她就会明白…她知道我并没有杀人,她知道。但是我请求她原谅我所犯的一切过错,我过去做的错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