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袋里掏一封盖了戳的信，让她看信上的地址和收信人：公共教育长先生收。

“那会怎么样，会发生冲突，会相互伤害，这对我来说是一无止境的痛苦。”

“你很清楚，菲律普，在答应你的妻的同时，我也答应参与你的生活，不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同意你的全观，菲律普。它们甚至让我到害怕…特别是那些我不知但有预的观。但是，不你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我都会闭起双。”

玛特会到了他说的这句话的全分量。过了片刻，她问：

“我不知，不知对一个男人来说，使他充满激情的思想是什么…但愿那是对全人类的，对战争的憎恨，或者是其他所有妙的幻想。它照亮我们，指导我们。它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的信念。我们仿佛有了第二次生命，真正的、属于它的，一颗陌生的心只为它而动。我们准备为一切牺牲，忍受一切痛苦，一切苦难，一切耻辱…只为了它能取得胜利。”

“我不明白，”她结结地说“我不明白…”

一想到他自己的孩们，想到这个决定将会损害他们的幸福和未来，她就差一喊来：“谁你去这些引起公愤的事的？消除这些徒劳无益的顾虑，继续照著书本教书吧！”但她知他就像那些宁可看到所有的人受苦受难也不愿传播他们不再信仰的宗教的教士一样。

“那又怎么样呢？”

“那么…到下为止…你同意我吗？”

她有些忧虑地看着他。她注意到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把她当成知己了，只谈他的计划，却不让她知他的工作。

苏珊娜无比钦佩地听着他说话。玛特显得很焦急。她完全了解菲律普的个，她毫不怀疑如果对此听之任之的话，他决不只是被卷一场动人演说的波涛之中。

“是的。这封信将在我把一切都向我父亲坦白的时候寄去。我怕你反对，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我错了…你应该知…”

。我否认了自己的姓氏和人格，给那些谨小慎微地保持沉默、害怕受牵连的人树立了不好的榜样。我在自己写的小册上不署真名，还有，那本为我的作品总结的书槁写好快一年了，写好了却不敢拿去版。好了，该结束了。我再也不能这样了。沉默让我窒息。我在贬低自己的同时，也贬低自己的思想。我必须在所有的人面前大声呐喊。我会说的。”

“完全同意。你必须据你的良心行事，寄走这封信吧，当然，先去通知你的父亲。谁知呢！也许他同意…”

“你指的是我吗？”

他打开窗，地了一大清新的空气，他喜这空气。然后，他又走回来，补充说：

“你要辞职！你要辞去教授的职务？”

她充满情地

“我的辞职报告。”

“你想说什么，菲律普？”她问。

“绝对不会！”菲律普喊“那些朝前看的人尚能理解从前的信仰，因为那是他们年轻时所信奉的东西。可是那些留恋过去的人是不会赞同那些他们不理解、与他们的情和本能相冲突的思想的。”

“不，玛特，你明白。这些渐渐征服我让我毫不保留地为之献的思想对那些年轻的脑袋来说是危险的。这是我奋力呼唤的一个时代的信念，但不是今天的这个时代，我没有权利把它传授给那些信任我的孩们。”

“我从前的生活与我迫不得已要过的那生活是大不一样的。”

“信上有些什么内容？”玛特问。

他疲倦地坐了下来。她向他俯过：

他越说越兴奋，为自己说来的那些话激动不已。他的声音宏亮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不可抗拒的、常常是盲目的激情，就像那些献于尚事业的人一样。他陷了情宣之中，这情况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他继续说：

“不要丧失勇气。我可以肯定这些事情比你预想的要解决得好。等几天…不用着急，你会很兴地看到…准备…”

于是，她只是对他说：

“是的。”他说。

“我们甚至准备牺牲我们边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