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玛特呢？”

“啊！”她绝望地拧着双手说“我知…只是…”

她看着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忧伤了，也没那么屈从。她笑盈盈的，卖着风情，把女人想征服男人的所有优雅的一面都展示了来。

他脸煞白，喃喃：

“只是什么？”

所袒的自己与现实生活中的她大不相同，她对一些未满足的情的渴望让她困惑，她被两相互对立本的无情争斗撕扯着，她的女人本只有在备意志的痛苦的品德时才拥有平衡的力量。

“苏珊娜，我是您的朋友。我的朋友吧，只是朋友。不要去想别的。”

“是的，您，菲律普，您我。我挑动您与我面对面坐着，注视着我，对我说不。”

她离他那么近，她的平纹细布上衣都碰到了菲律普的衣服，他嗅着她的发的气味。他疯狂地想搂住她。而且，她也说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想采撷一个幸福的时刻留作回忆。

“我没有勇气。”

“您害怕了。”她说，

“您必须有这勇气。”

“您也有过错，菲律普，您在吃晚餐的时候也有这觉。是的，您也有过错…在黎，我在您边过着一危险的生活…您想一想，我们俩总是单独呆在一起，形影不离。在那些日里，我有权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和我，再也没有别的人。您说的那些话是因为我，您向我解释那些我不懂的事情是为了让我得上您，您把我带到那些丽的景，到教堂，到那些古城…我呢，我惊叹不已。为我看到的东西吗？噢！不，菲律普，而是为那个突然在我面前微微敞开的新世界。我倾听的不是您说的那些话，而是您的声音。我的睛注视您的睛。我欣赏您所欣赏的那些东西，您丽的情创造了我的情。菲律普，您教我认识的，教我去的只是您自己…”

他试图笑一笑。

尽他在抵抗，那些话还是像抚一样到菲律普的心中。他也一样，忘我地聆听着她温柔的说话声，注视着她情脉脉的睛。

她不给他时间回答，向他俯过，继续烈地说：

“有一些年轻人到这里来，我不讨厌他们，但没过几天他们就无影无踪了。别人以为他们害怕我…或者他们知一些事情…知我的想法…而且…我并不他们…我要等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个…他却不来。”

他结结地说：

“您我。”

“不，菲律普，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要是能助她一臂之力该有多好啊！他靠近她，非常温柔地说：

“您在我上您以前就已经上了我。是您的创造了我的情。不要提异议，您现在再也没有这个权利了，因为您知。而我第一次就知。噢！相信我，一个女人是不会错的…您的睛看着我时一新的目光…瞧您刚才的目光。菲律普，您从来也没有像这样注视过另外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玛特…没有…包括玛特…您从来没过她，没过她也没过别的女人

“我！我您？…我！”

他只是问了一句：

苏珊娜猜到他的想法后沉默了，但她内心里的情显而易见，即使不吐来，菲律普也能从她长时间的沉默中觉察到她的全情。苏珊娜心怒放，仿佛那些话语的牢不可破的关系把他们俩联在了一起。她补充：

于是，为了牵制住她，他重复着：

“您应该结婚，苏珊娜。”

“害怕我刚才说的小小情举动，大哥哥拥抱小妹妹的那小举动，您害怕这些，菲律普。”

“什么原因？”

“我之所以害怕这些是因为这不好，违反常情，”他气愤地说“没有别的原因。”

“我害怕！怕什么呢？我的上帝！”

她没有回答。他觉到她就像许许多多女一样，对这一类的因素不加考虑。对他们来说，情是一可以原谅一切的理由。

“您应该结婚，苏珊娜，您应该结婚，这能使您得救。”

她了。

“不会，不会，”她更激烈地说“只有我的那个人才能给我…我想…我想品尝，至少一次，两只胳膊搂着我的滋味，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求，我向您发誓…把我的靠在您的肩上，在那里靠一会儿。”

“我没有…应该给我这勇气。应该…噢！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微不足的快乐…一丝快乐的回忆…想到我的生活并没有完全失去…想到我也拥有过的时刻…但我在追求这时刻…我乞求这一时刻的来临。”

他明白她正准备说一些无法挽回的话，他切地希望她不要把这些话说。

“您会在婚姻生活中找到这一时刻的，苏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