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是很难看透他的，”康纳说“因为在国，人们认为一些差错是正常现象。飞机晚不人意料，邮件没有送到不人意料，洗衣机发生故障也不人意料，人们随时都有应付差错的心理准备。可是在日本却不同。在日本，一切都正常运行。在东京的火车站，你只要站在月台上标定的上，火车停下来的时候，车门肯定正对着你打开。火车从不晚，邮件从不丢失，转换航班从不会有误，规定期限的工作从不拖延，一切都计划行。日本人有教养，凡事准备充分、目的明确。他们事善始善终，没有人鬼混。”

“只是看一下？不传讯？”

“唔…”“对于中本公司来说，今天晚上不同寻常。他们肯定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都了心周密的安排。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准备了玛多娜吃的素小吃，请来了她喜的摄像师。请相信我：他们是经过心策划的。他们有各应急措施。你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吧。他们会坐下来，对没完没了的可能逐一行讨论——假如发生火灾怎么办？假如发生地震怎么办？假如有人安放炸弹行威胁怎么办？停电怎么办？连那些可能最小的情况都得详细地讨论，真是绞尽了脑。当最后这个晚上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万事俱备，稳胜券。被得措手不及是很狼狈的，对不对？”

“总之一句话，他装得似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似乎他本不知那个姑娘是谁——其实他肯定知，因为他知应邀参加招待会的每一位客人的情况——而且还假装不知是谁杀害了她。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是知情的。”

我只开我的车，同时听着他的呼声。

“他怎么啦？”

此后，康纳沉默了10分钟，他纹丝不动地坐着，双手抱在前，下贴着。他的呼沉而平稳，要不是他的睛还睁着，我真会以为他睡着了。

“是的，那是去年。”

“我想看一下今天晚上拍摄的一些录像。”

。”

“我敢肯定，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从目前情况判断，至少有三个人知谁杀了她。你不是说你以前是跟新闻界打的吗？”

“对，只是看一下。”

“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说。我想我可以打电话找国家广播公司驻加州站的詹妮弗·刘易斯或者哥比亚广播公司驻加州站的鲍伯·阿瑟帮忙。也许找鲍伯。

“我不明白。”

“你和电视新闻方面的人还有联系吗？”

“有几个，”我告诉他说“来往不多了。怎么啦？”

我耸耸肩。“因为我们没有使用无线电话，所以新

他终于迸了两个字：“石仓。”

“是的。”

康纳说：“一定要找一个跟你私人关系比较好的，不然记者站就不会肯帮我们的忙。你注意没有，今晚在犯罪现场没有电视台的人。在大多数犯罪现场，你都得拼命挤，才能穿过那一排排的摄像机和照相机到达警戒线跟前。可是今天晚上，既没有电视台的，也没有报社的。什么都没有。”

汽车从路面的一个小坑上开过，车颠了一下。“你等一等。石仓知是谁杀了那姑娘？”

“如果我们知石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我们就能解决这个案了。”

“可是我们的对手石仓，他是中本公司的代表，面对那个死去的姑娘，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采取的是西方式的对抗，可是觉得很不自在——我相信你注意到他嘴上方的汗了。他的手心也了，所以不断地往上。他表现得太喜争论，话说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