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裤子拉链时,她突然挣扎起身子猛地抽了他一个嘴巴。
“你看看,还要来点调味品。”
那男的抓住她的两只手,想去吻她,而她转过脸去不让他吻。他又把她按倒在桌上,然后压在她身上,使她动弹不得。她那两条白皙的腿不住地乱蹬乱踢。
这两个黑影到了一起接着就又分开,很难判断究竟是怎么回事。谢里尔似乎一直想坐起身来,而那男的却不断把她按倒。她的双腿不断地踢他,身子在桌上扭动挣扎,他则用一只手按在她胸脯的上半部分不让她起来。这种场面与其说具有刺激性,不如说令人很难受。再继续往下看,连我也糊涂了。这真是她遭到了强奸?还是她在演戏?不管怎么说,她一直在胡乱踢蹬、竭力挣扎,可是她没能把他推开。也许他比她力气大,但我觉得她如果真想把他踢开,完全可以做到。有时,她的双臂似乎并没有推他,而是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过,确实也很难看得分明…
“哦呵,出了问题啦!”
那男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身子下面的谢里尔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了。她那本来搂着他肩膀的手臂慢慢滑落到桌子上,两条腿也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
“就是这样吗?”格雷厄姆问道“就是这样发生的吗?”
“我说不准。”
那男的用手拍拍她的面颊,继而又猛地把她摇晃了几下,似乎是在跟她说话。他在她身上愣了有半分钟光景,然后便从她身上下来。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桌子上,他则在她四周转来转去。他的动作迟缓,好像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他朝左边看了看:那边好像有动静。他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拿定了主意。他开始在会议室里四处走动,看上去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从地板上抬起一样东西。
“是内裤。”
“是他把它拿走了,”格雷厄姆说道“见鬼!”
那人又绕着谢里尔走到会议桌的另一侧,弯下腰看着她。
“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看不见。”
“妈的!”
那人直起身,随之走出会议室,来到敞开式办公室里。这时,他已经到了明处。我们本来是可以认出他的,可是他一直在回头看着会议室,看着那个死去的姑娘。
“嘿,朋友。”格雷厄姆冲着监视器屏幕上的那个人说道“朝这边看,朋友。来吧,只要看一下就行。”
那人又朝办公室里走了好几步,可是却依然回头看着那死去的姑娘。接着他很快地向左边走去。
“他不去乘电梯了。”我说道。
“不去了。可是我看不见他的脸!”
“他准备上哪儿去?”
“那边有楼梯,”格雷厄姆说道“是防火用的。”
“他为什么不去乘电梯,而是往那儿去?”
“谁知道呢?我只想看清他的脸。只要看一眼就够了。”
这时那人已到了摄像机的最左侧,尽管他的脸没有向别处转,我们却也只能看见他的左耳和颧骨。他走得很快,等他走到房间那头天花板的悬垂物下面,我们就会看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