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再次抓起他的手，一样样摸，同时说：“死者狼汉，应该把这里当成一个落脚了。墙角落里有一堆空瓶，地上铺着条破烂的很脏的褥，还有个小煤炉，一个很破旧的小铁锅…”(未完待续。)

薄靳言说：“很好。”

数手电筒的光芒里，最引人注目的，首先是墙上用红油漆写的两句英文，然后就是地上的尸。

这是一空的房间，大概修建于上世纪80年代，至今还未拆迁。门墙漆剥落、垃圾满地，所以平时只有一些狼汉会在这里停留。

“前面有红绿灯？”他问。

“带我看看，这房间里还有些什么陈设。”

简瑶答：“嗯。前方20米。你怎么知？”

只是这一次，换她走在前面，他在后。她牵着他，慢慢地走。没人知，他的手越握越，当她低下，看到他削瘦安静的影。

“很潦草。”简瑶答，她心念一动，拉着他走到墙边，然后牵着他的手，着手去碰那些字迹。沿着笔锋，一笔一笔移动。这个过程是这样寂静，有月光从旁边的窗照来，而他低下，就能闻见她秀发的芬芳。

几年后，他站在这街，再次朝她伸手。

——

他只微微一笑，转朝着街对面，打算过路。然后稍稍一顿，朝她的方向伸手。简瑶有片刻的怔然，然后把手递给他。

原来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曾经那个月夜，他第一次向她伸手。

神。

“他终于在享受这个过程了。”薄靳言说“墙上的字迹…”

死的是一名中年狼汉。

薄靳言角的笑意未灭：“嗯哼。”于是简瑶心中竟也升起些许欣喜。她想的是，薄靳言已经渐渐习惯了盲，甚至努力在用听觉，来代替视觉一些判断。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小举动，可是她觉到的，是薄靳言上的生气。

他答：“清楚了。”

灯也是坏的。简瑶和薄靳言走到门，手就松开了。她和方青走在前，薄靳言的拐杖在地上轻，跟随着。

“therewillbethenextone。”（会有下一个。）

简瑶和方青都加了张的现场勘探，而薄靳言就在房间一角静静站立着。某个瞬间，简瑶抬起，看到了他，心发怔。然后她走到了他的边，低声说：“死者就躺在离你1米5左右右前方地面上…”

那英文字写得飞扬跋扈，有红油漆沿着笔锋往下垂，显得格外狰狞。

“这次的蝴蝶，画得更细了。上次还会有一小边和瑕疵，这次齐整得就像印上去的。”

“youwillnevercatchme！”（你们永远抓不到我！）

死者在里面的那间房里。

而地上的尸，跟聂拾君如一辙。1米6几的瘦弱狼汉，脖上一圈淤痕，双手被绳索绑在，脚踝也是。他下的地面，被清理一块净地方，画了黑翅膀红纹的蝴蝶。宽尾凤蝶。

他在复苏，某笃定自如、对一切尽在掌控的“薄靳言式”的鲜活生气。

简瑶笑了一下，又问：“还想看看哪里？”

“你是听来的？”简瑶问，有关于红绿灯的存在。

嘈杂路，忽然宁静。已经过了街对面的方青和邵勇，都望着他们。

摸完所有的字迹，简瑶转望着他：“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