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堃显然是个聪明人，简瑶排查过屋一遍后，发现并没有安装摄像和监听装置，于是放下心来。

这几天期间，薄靳言也去温榕的诊所换过一次药。当然，他们现在行，无论办什么事，都有一两个喽啰跟着。

宋堃手里的烟停在了半空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简瑶问。

织的打击，也是他多年的心血，关乎成败，也关乎他的生死。他几乎是朱韬最重要的一步棋，朱韬也一定会尽力确保他能够耳聪目明，这样才更安全。朱韬之前同意拿这份资料给我们看，你说他会不会把这个情况也知会那名警察？我认为很有可能，因为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双方都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如果他真的知我们的存在，知薄靳言和简瑶，很有可能就猜了我们的份。那么，我们就增加了一条判断标准——这个人在我们到小镇以来，并没有真正的为难过我们，甚至还有可能帮助过我们。

嗯。

这晚，夜幽清，小镇格外寂静。远的山像一只只野兽蛰伏着，天空倒是散落着明亮的星。偶尔，会有男人们的笑声和说话声传来。

我听说，这里大概有一二百原住民。其他的就是佛手的人，大概有五六十人。占据了小镇的唯一路，握有重火力武装。也就是说，等警方向这里发起总攻那一天，还蛮凶险的。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风平狼静。

这竟是多日来，薄靳言和简瑶睡的第一次安稳的觉。净的床柔的被褥，温和的灯，无人打扰。两人躺在床上，换上的是在小卖买的廉价睡衣。薄靳言握着简瑶的手，没墨镜，但是闭着双，眉目清秀。

薄靳言和简瑶依然住在客栈里，白天打打牌，跟那几个人还有帮派的人熟悉熟悉；晚上喝酒烟聊天，活脱脱一副悍匪模样。偶尔宋堃也会安排帮派里的一些人和事，让他们熟悉上手。而随着这几天的相，薄靳言和简瑶对那几个人的观察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熟悉。

墙上留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标语，但也停留在那个时代，包括数量稀少的居民的穿着生活习惯。薄靳言说，说明这里本就是个废弃的被文明遗忘的角落。在佛手占据了这里作为老巢后，可能更加阻碍了他们与外界的接和联系。

温榕待薄靳言依然十分温和，有时候薄靳言也会在那里多坐一会儿，和他聊几句。但并未表太多情和情绪。倒是温榕，朗又幽默，时常令简瑶想起傅遇。却不知薄靳言是否有相同受。

宋堃原本正在烟，就听到薄靳言淡淡的得意的声音响起：老大，我知警察是谁了。

——

虽然还没看到办事的效果，但宋堃对他们的办事方式很满意——够低调，不动声。是聪明人。

宋堃甚至还拨了栋小房给他们俩，离客栈不远。手下们已经把房打扫得整洁净，薄靳言和简瑶便搬了去。

第三天的下午，薄靳言去找宋堃。

简瑶把靠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抚上来。简瑶低声说：你还有心情啊？他答：动起来，神就静了下来。能够帮助我们更好的放松。简瑶忍不住笑了。他却已准确地摸到了床的台灯，关掉它。一片黑暗里，简瑶的呼有些急，他的手和却无比准确地找到各位置。简瑶：你他说：显然，我现在比任何人都适应黑暗。简瑶却听得心一疼，弓完全地彻底地迎向他。

依然是在那间隐秘的办公室里，一壶茶，一支雪茄。简瑶无声陪坐在侧。

薄靳言静默片刻，上了墨镜，抬起，忽的一笑。

你说这个小城，到底是怎么来的？简瑶说，怎么变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