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枝散叶。老爷外头的事,妾身帮不了忙,但把后院掌理好,把孩子教养成才,这点妾身还能办得到。”
宋怀恩心有所感地搂搂王氏的腰,吃点老豆腐后说道:“你要是能早点想开,多好。”
给三分颜色,立马开起染房了?王氏心底忿忿,却依旧装出满脸笑。
她也是被唬怕了,万一娘说的事成真,宠妾灭妻,娘家哥哥顶多把她的嫁妆讨要回去,还能怎地?宋家可还没把这点银子给放在眼里。
“全是妾身的错。”她低眉顺眼,委婉细语。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只盼着日后家宅平安。”宋怀恩满意地捻起胡子来。
“会的,妾身与姨娘们各司其职,定能把宋家后宅理得有条不紊。”王氏顺着他的心思说话。
“行了,我去看看张姨娘,把这件事情给她讲讲。”
王氏起身道:“妾身送送老爷。”
把老爷送到门口,王氏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苦着,那年的良人怎会成了今日这模样?
也曾经恩爱过,也曾经誓言无数,怎会新人一笑,旧人马上不堪回首?
宋怀恩离开行云楼后,关关憋住的那口气松开,不一样了!夫人没提通房的事,她顺利逃过一劫。
端正起神色,她还有戏得演。
走到门边,她轻拍王氏肩膀,像老夫人经常对王氏做的那样,王氏转过头,心里头一阵委屈,忍不住轻声啜泣。
“娘…”
关关点头,把门锁上,牵着王氏的手走到软榻旁,她抱着她轻拍她的背,缓言说道:“你也别太伤心,再忍也就三年光景。”
“三年?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望向王氏叹道:“三年后,姑爷纳了个扬州痩马,终日嬉乐,以至于英年早逝。”
母亲的话教王氏胸口一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害怕府里没了男人?害怕自己成为寡妇?还是…仓皇无助?
“娘,怎么会?”
“因果,有因、方有果,说不上是谁的错。要不是姑爷买进江姨娘,他学不来床上万般手段,以至于身子亏空得厉害,更不会翻着花样买回扬州痩马,天天在红绡帐里求温暖,那是姑爷的选择,谁也助不了他。”
关关说得客气,但她心中自有一篇吐槽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自觉骁勇善战、金枪不倒、曰夜大战三百回合不够还补上延长赛,如果找良家的也就罢,好歹花样有限,谁知他玩过姓江的专业人士之后,知道职业级和业余的差别在哪里,竟弄来一个更高阶的玩意儿,说不定还用了药。早已掏空的身子,怎架得起时时天摇地动、日日九三,于是驾痩马西归,完结一世风流人生。
见王氏久久不言,关关续道:“至于江姨娘,你不必对她生气,不过是一个无福的薄命女罢了,她再会争宠、再会耍心计,到头来,也不过生下两个女儿,大的那个活不过两岁,小的甚至一落土便没了性命。
“后来姑爷从大夫口中知道,江姨娘是听信江湖郎中的话,用猛药企图把肚子里的孩子从女变男,却不料用过这药,怀上的孩子根本养不大。姑爷本是个喜新厌旧的,知道此事后,哪还肯同她一处?
“说恩言爱,也不过短短两年光阴,月儿与其浪费心思同她计较,不如好好想办法,插手姑爷的生意。”
“娘,我怎么能?”
“当然能,你把帼晟、帼容当成嫡子养于膝下,日后族人上门,你是有儿子的人、底气足,谁敢动宋家财产的念头?
“在未来三年里,你好生哄着姑爷,他爱美人,你就替他张罗美人;他爱青楼名妓,你就替他把人给买进门,他成日在女人堆里钻营,哪有心思放在生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