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许我们这么叫她呢!怎么?你对小梦又有兴趣啦?”渡边敏不以为然的晃著头。“刚才不是说你不想听吗?”
严征岳恳切的要求“阿敏,我是认真的,告诉我有关小梦的事,好吗?”打从知道小梦这个人之后,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知道她的事。
瞅著严征岳忽然变得诚恳的脸,渡边敏软化了。“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多啦!因为,打从你出事以后,小梦就休学了…然后,过了一年,他们全家搬去底特律,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了。”
是这样吗?他们全家搬去底特律了?底特律!是了,难怪他一直觉得方小山很面熟,因为九年前他曾经到底特律去找过老修斯,他就是在那里遇见她的,还差点撞上她…这种种巧合代表了什么?他想着,忽然想起去洗手间的方小山迟迟没有回来。
细想之后,他发出惊叫。“糟了。”他竟然忘了防她这一步。
“怎么了?”渡边敏问。
“我…”该怎么说呢?老实说,现在他根本就弄不清这些事“阿敏,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帮我跑一趟底特律。”
此时此刻,他真的需要一个值得信赖又认识小梦的人帮他办这件事,而除了他的老朋友外,还有谁能托以大任呢?
#############
当方小山匆匆回到家俊,她发现余慎唯竟然不在家。于是她留下字条告诉她,自己决定要去渡假的消息。
她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划了机位,坐上飞机,竟然就来到多伦多了…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可是,方小山还是很容易就找到落脚的地方——这是一家舒适朴实的小旅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收拾好行李,沐浴完毕的方小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发呆。
明天呢?明天该怎么办?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加拿大做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让渡边敏认出她来,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就上了飞机。她甚至连衣物也没带全…
加拿大比波士顿冷多了,万一感冒生病的话怎么办?她问自己。
想着,下一刻,方小山笑了,没想到她还会为了自己会不会著凉而烦恼,这是不是代表严征岳对她而言还没有那么重要呢?
可才这么想,她的心又沉了,她已经没用到连这种小小的正常的感觉都能让她好过一些了吗?而且,都已经逃这么远了,她竟然还在想他,即使身体逃得了,心还是舍不下吗?
好没用喔,真是没用…
看着桌上烧得有些斑驳的笔记本,方小山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脸,要自己闭上眼睛。今天不看它了…她要开始训练自己过没有严征岳的日子,第一项就是戒掉读那本笔记本的习惯。至于其他的事,明天再想了…
是的,就是这样,虽然不知道做什么好,可是,至少她知道一件事——明天她不会再见到严征岳了。
#############
当余慎唯抱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她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不赖,事实上,他额上的那道疤让人觉得他绝非善类,可是她就是不觉得讨厌。也许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吧?她家真的那些男男女女也是没一个好人脸的。
“有事吗?”余慎唯问。
严征岳点头。“我找方小山。”
这个男人找小梦干什么?余慎唯扬眉。“请问你是…”
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物,严征岳聪明的没有说出自己的身分。“我是方医师的病人,今天下午她没有开业,我很担心她,所以来看看她在家了没?”
没有开业?这个女人又干什么去了?难不成…想着,余慎唯将怀里的东西往严征岳身上一扔,急忙的开了门。
直到她在桌上寻到方小山的字条后,余慎唯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去杀那个负心汉。
跟在她身后进门的严征岳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怎么了?”
这里的摆设简单而雅致,每样东西都恰如其份的守在他们的位置,就好像方小山的诊所一样,粉色系的调配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