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到底做了什么,使得君瓴反应如此激烈?
君瓴无力地躺在床上,不禁怨恨自己的软弱,泪水无助地直流。“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陈文渊皱眉看着她,不知是否应该建议她,让她有所选择。
“君瓴,”他迟疑地唤著她的名字“你还有别处可以去。”
君瓴转过头,泪眼迷蒙的望着他。
陈文渊又感到迟疑,不知该不该说。在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脸庞和毫无生气的眼瞳,他一咬牙,决定说出口。
“你爷爷一直默默关心著你…”隔天,君瓴就办了出院手续,如轻烟消失在空气中,任凭雷斯如何寻找,她已了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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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吐出口气摇摇头,君瓴从回忆中醒来,抬起埋在膝前的脸,朝身后的树影处说:
“好像自从认识你后,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你了。”
雷斯从树影下缓步走出,双手优雅地插在裤子口袋中“我不是有意打扰你。”
她注视著他,一会儿后轻轻绽出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挪出身旁的位置“陪我赏月吧。”
两人无语地坐著,只有虫呜和夜枭偶尔呜叫康纯掌中。
夜风轻拂树梢,她的发丝轻柔地拂过胸前,少女的幽香阵阵魅惑他的心。
雷斯伸手捉住飘动的发丝,缠绕指间,如丝绸的柔滑令他惊叹。
“你很寂寞。”他看着她蜷缩的姿势和缥缈的眼眸,突地低声说。
皱皱眉,君瓴转头看着他笑道:“你怎会这样想?我有爷爷、叔叔,还有许多朋友,怎么会寂寞?”
雷斯不语地直直盯著她!双眸深邃得似湖水,她几乎溺毙其中。
君瓴无法忍受他审视的眸光,懦弱地转头躲避,双手不自觉地更环紧自己。
离开英国后,她以一个平凡的身分出现在人群中,朋友虽多,还是无法填满心中离开雷斯的空虚。
许多时候,她心里会冒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都没有察觉,但为何他察觉到了?
看着她脆弱的模样,雷斯轻叹口气。他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她纳入厚实的怀中。
君瓴微微挣扎,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摊在人前。熟悉的气息环绕著她,彷佛未普离开过,她不自觉贪心地吸取他的温暖。
一定是月光照得人失去理智了。
“嘘,别乱动,乖。”雷斯低沉的嗓音和着他的轻抚,慢慢平息了她的挣扎。
安静地被拥在怀中,枕著的胸膛稳定地传来心跳声,她不知道拥抱竟给她幸福的充实感,恍惚间好似回到当年和他同床共忱的亲昵时光。
“对不起。”君瓴喃喃地轻语。
“什么?”
“对不起,咬了你。”她轻声道歉,小手触摸他的手臂“还痛吗?”
雷斯举起手臂审视“还好,没有感觉了。”他笑着捏捏她的嫩颊“能被你咬是我莫大的荣幸。”
“是吗?”君瓴哼声道。灵活的大眼闪闪发光,突然贼笑道:“那就再让你‘荣幸’一次好了。”话落,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呀!”雷斯笑叹口气,手又往她细嫩的脸颊捏了一把。
君瓴捂著脸颊瞅著他。他怎么老爱捏她啊?那她是不是要说,被你捏是我最大的荣幸?
她将手环过他的腰,理进他的胸膛,贪心地吸取他熟悉的味道。
两人无言地相拥,任明月逐渐西移。
“对了,雷斯。”她猛一抬头,撞到雷斯的下巴,冲力之大,让雷斯的头向后仰。
雷斯揉著下巴。她练了铁头功呀?真痛。
君瓴吐吐舌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轻柔地替他揉下巴“还痛呀?”
她突地捧住他的脸,在他刚毅的下巴亲了两下后笑道:“不痛了吧?”
“嗯…”他摸索着下巴思索“这样更好。”他擒住她小巧圆润的下巴,低头吻住她。
雷斯半晌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喘息不已的她。
君瓴脸微红,不满地咬他手臂一口:“老爱吃人家豆腐,讨厌!”不过爱娇的语气不象在报怨。
“真的讨厌吗?”他扬起浓密的剑眉,促狭地问。
她的脸更加嫣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把脸理进他的胸膛,躲避他炙人的眼神。
她脸下的胸膛仍不住地震动,他在讪笑!君瓴皱皱鼻子,牙齿痒痒。,又想咬人了。
“喔!”雷斯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