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老曹也许没有死呢。不要随便相信一些人的话。有的人并没死，竟有人传说他死了，这
事不是没有过，卢嘉川不就是这样吗？让我猜猜，那个告诉你，说老曹死了的人准是常里平，对不对？""现在平了反，没有事儿了，谁知
将来还会有什么事呢！红军时候杀了'AB团'，
据地不是又来了个'肃清托匪'，听说延安那里也开始搞'抢救'。知识分
的
境，总像在刀
狼尖上。苗苗，说真话，我害怕了，也心灰意冷了…"说着，柳明又发起呆来。"你这个犟脾
，我最清楚。无论如何我得把你的脑瓜转过来。你仔细想想，共产党不是在真空中存在的，它也会受到各各样错误思想的影响－－像错怪了
，甚至害死了。但是和党的伟大功绩相比，这究竟是次要的。人谁能无过呢？为这肃托问题我也思考了许久，甚至去找过卢嘉川向他请教。这个知识分的军事，真有一
，他既不赞成肃托，却又认为这是党内不可避免的事。他说苏联肃托比我们厉害多了，斯大林把当时苏共中央的领导人几乎多半都杀掉了，可是斯大林现在正领导苏联人民
决抵抗德国法西斯，不断取得伟大的胜利，他仍然是个伟大的领袖，是伟大的
克思主义者。明，你把
光看远
儿，不要只为个人－－为个人的
情才活着。小
跑了，我难受，可是，我决留在据地，绝不为情而牺牲我的政治信仰。"苗虹擂着柳明的脊背说：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一下
可以说得清的。现在，不是给你平了反，又恢复了你医务主任的工作了吗？这就证明党知错能改。"苗苗瞪圆睛说服着柳明。柳明苍白的脸浮上淡淡的红
。"还不是咱们那位卢司令员呗。有一阵我们文工团常和他一起行军，有了空，我就去找他聊聊。他这个人直
、
情，十分洒脱，没有半儿官架。我问他跟林静的关系，他坦率地都对我说了。他说他们相，但不一定结合。他不愿意林静离开江华，反倒希望他们幸福。前面有关情的那理论，就是他对我阐述的。我听着有儿玄，不像他那样的思想
情。可是，知识分就是怪：柴可夫斯基和那位梅克夫人相，通了一辈信，就是谁也不见谁的面。直到梅克夫人死了，柴可夫斯基也很快死了－－甚至说他是为她自杀的。这只有灵魂结合的情，卢嘉川好像
欣赏，有些同志给他介绍人，他就是不要…""告诉我，
据地没有书可读，你这丫
怎么想
这些理来，这是谁
输给你的情尚论？"柳明笑着问。苗虹嘻嘻笑着，把
一吐："明
，我从来就讨厌常里平那个人。就是老曹真的死了，你也不能和他那人结婚啊！就是当一辈尼姑，也不能要他！""苗苗，怪不得你
了党，还担任了小组长。你比我
步得快多了。我接受你的劝告，一定努力振作起来，好好工作，可是，我还是想到山区去寻找曹鸿远的尸
，我要再看看他－－即使只剩下一堆尸骨也好…"听到这儿，柳明心里翻搅起来：不
曹鸿远生也罢，死也罢，她要永远他。他的
消逝了，还有他的灵魂。她要永远他那尚的灵魂。"他说，只要我肯和他结婚，我就没事儿了…但是，我没有理他。接着我和林
就被拉去陪绑－－那个夜晚我还真以为我和林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呢。"'魂归离恨天，泪洒相思地'。"说着，泪泉似已
涸的柳明，咬着自己的手指，泪，滴滴嗒嗒地
到手指
间。"不行，不许你这样折磨自己！明
，你怎么变得这么
弱了啊？过去，你哪里是这样的人！把丢失的品质找回来吧！让那蓬
向上的情再回到你的
上吧！咱们都决不走，抗日据地里知识分不是太多，是太少了。"苗虹见柳明的情绪逐渐好转，
兴起来，大发议论，谈起情这个永恒的主题。她说有人追求异，不是由于情，而是由于和动
一样，求
、求生存的本能、求一时质的享受和的满足…这男女关系，几乎等于动的关系。而真正的情则把两关系从动本能的基础上，升华到尚的人的
平上。情是人类最尚的情的一。情的实质是，一个人受到了另一个人的
引力，从而产生了
磁石般的恋情。这恋情在"自我"中忘掉了我，从而在"他"或"她"中，产生了新的"自我"。在双方创造的新的"自我"中，人类产生了最奇妙最
沉最烈的幸福。这情已经远远超脱了世俗的一，是两颗心灵的相撞而迸发的永不熄灭的火
…苗虹接着说，这情，她从林静和卢嘉川两个人上受到了。他们是真诚的相，是两颗心灵互相拥抱的最纯洁的情。他们早就无声地相着，但从不要求对方支付任何代价或补偿。也就是不向对方提任何要求或任何条件。卢嘉川已经等了林静六七年，甚至会永久地等下去。林静已经和江华
错
差地结了婚，还有了孩。卢嘉川并没有因此对静有任何不满，更不提任何要求－－虽然，他知静他胜于江华，而且那两人的情也不好。卢嘉川对林静只像个好朋友那样关心她，帮助她，好像只要她能够活在世上，能够好好地工作、生活，他便能从中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幸福…再说明白儿，他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他当然也是想要的，因为他也是人。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他能够获得她那颗纯挚的心，也就满足了…小苗的一番话，把柳明听愣了，也听清楚了。那颗被愁苦填满的心，似乎松动了一下，她惊奇地凝视着小苗的圆
，似笑非笑地说："明
，我还得说，人应当是大写的'人'，不是动。人类已经到
神、质都度文明的阶段，情能够灵结合当然更好，然而，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灵不能相结合的人太多、太多了。因此，心灵的就变得更加能现人类的尚
、德，它远远脱离了原始的动…""那他不怕你这
托匪大帽吗？"苗虹忽闪着大大的圆
睛，想了一阵，说："你这小家伙，变得真不简单！是常里平在我被抓起来的时候告诉我的。接着他就写信说他如何
我，向我求婚…""你知
不，林早产了一个婴儿，还是男孩！当时，我正跟她在一起，那个江华为了划清界限都不理她，可难为她了，她内心的痛苦，我知。卢嘉川对她真好，生了孩
不够吃，他立刻把缴获的战利品粉送来了许多…我知他们互相地着，可是谁也不表示。江华对她这么无情，林还不想和他离婚。她的脑里大概也有不少封建虫儿。"柳明见了苗虹后，情绪好了些，话渐渐多了。苗虹变成了
，她把柳明抱在怀里，轻轻抚
着："太少，还要杀。这是为什么呢？"柳明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