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指哪打哪,那速度,慕容剑躲闪不及,生生受了。南宫逐风宝剑未曾出鞘,暗劲可没少使,直打得慕容剑喉头泛腥又不得不咬牙强忍。已经很没面子了,他可不想连里子都没了。
“你,太慢了!”南宫逐风摇头叹气,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情,言下之意活该被人打。
慕容剑修养再好也要气得吐血,更何况那所谓的修养不过是人前伪善的面具。
“南宫逐风你欺人太甚!”慕容剑双目充血,咬牙切齿,翻手抖了个剑花直刺南宫逐风周身的死穴,这是发狠要置人于死地了。
南宫逐风勾了勾嘴角,身形骤然飞起,凌空微顿,紧接着以俯冲之姿,剑鞘直指慕容剑的百会穴。
“住手!”娇喝声起,一道白影翩然跃向高台,手里的彩带也适时卷向南宫逐风。
“惊鸿仙子风采不减当年啊,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
“嫁人后越发有韵味了,慕容剑真是好福气。”
“南宫逐风当年可不就是为了她么?这下有好戏看了。”
“真人挺漂亮呀!”柳依冉勾着脑袋说。
“丑死了!”独孤冥忙揽住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小心点。”
“俗气!”花无影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这也叫江湖第一美人?还不及他依依美人半分。
“做作!”肖白眉眼未抬就开了口,敢情是开天眼了?
柳依冉猛翻白眼,这三人,这时候怎么就这么意见统一了呢?
话说台上,南宫逐风闻言也不躲,任由彩带缠上剑鞘,落地后各持一端两两对视。
慕容剑趁势旋身急退,和云飘飘并排而立,颇有那么点夫妻同仇敌忾的意味。
“南宫逐风,你怎么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云飘飘痛心疾首,可彩带却拽着不放“擂台之上不可恶意伤人,你却出手便是绝杀,罔顾会规。你可有把天下群雄放在眼里?你心中可还有武林道义?”
云飘飘说得正气凛然,瞬间抬高了自己的形象,也鼓动了场上众人的心。
南宫逐风笑了,由浅笑转为仰天大笑。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人?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当年蕙质兰心的“惊鸿仙子”原来竟这般虚伪得恶心。
“夫人,莫要同这种道貌岸然的江湖败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有*份。他既不仁,我等正道人士也不需要礼让了。今日你我夫妻同心,拿下这个罪魁祸首为陈兄报仇。”
柳依冉暗啐一口,看不下去了。这俩货装模做样,颠倒黑白,实在太不要脸了!
柳依冉身随心动,素手一撑,脚尖轻点,人已蹿了出去。
踏空而行,衣袂飘飘,宛如天外飞仙,轻盈洒脱。
花无影眼睛一亮,从内力全无到凌空踏步这才几月?此等轻功着实让人惊艳,这丫头是要逆天么?低头看那二人,皆嘴角含笑,想必这二人是功不可没。
花无影所想不错,独孤冥自得知柳依冉从肖白处习得上乘内功心法,便不甘落于人后。将修习要领细细说了,日日从旁提点外加亲身示范。再加上柳依冉的绝佳悟性及自身的修为,这轻功能不好吗?
柳依冉迎风而行的同时,将独孤冥给她特制的乌金扇抛了出去,彩带瞬时一分为二,而扇子则乖乖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二位这架势是要群殴么?会规里没这条吧!”黑色的乌金扇扇面薄如蝉翼,此时被柳依冉拿在手里悠悠轻摇,却没人敢小觑它的杀伤力。抬眼又道“还有,这位大姐的话在下不太明白。慕容公子出手便直呼受死,之后更是步步杀机,反观南宫大侠到现在剑都不曾出鞘。怎么只许你们当众杀人还不许人还手了?若武林大会如此规定还真有失偏颇。既然无人理会这不公,大姐又执意要斗,那不如由在下来陪你过过招!”
“你这公子好生无礼,是非不分,就让本夫人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云飘飘被一声声大姐给刺激到了,又见对方把歪理说得振振有辞,不好好教训一番,这小子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着手腕一翻直逼柳依冉。
柳依冉不闪不避,执扇只掩了半面便挡下了对方一击,勾唇浅笑:“大姐的手…啧啧,可是干了许多粗活?看这粗糙的,可得好好保养,特别是您这种上了年纪的,马虎不得呀。”
云飘飘美目圆瞪,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无耻小儿!”
“大姐这是生气了?万万使不得,生气易老,届时再添几条皱纹有碍瞻仰。”柳依冉侧身,脚底几个碎步与云飘飘贴身而过,一瞬便到了她身后,掩鼻继续火上浇油“我说大姐,你这是开了香粉铺么?瞧这脂粉味把我熏得,啊嚏、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