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多带钱,就当是一种支持吧!”然后笑呵呵地道:“ 挺好!挺好!奉献爱心,关心同志,这是咱中国五千年文化的优良传统中的精髓, 应当发扬下去,发扬下去。”
谭凤、李艳、曲桂芬把钱数了一下,总共是七百二十三元整。
陆一平大喜过望“这下好啦,够她花一阵子的了。你仨给蓝影送去,别忘了,把捐款单给蓝影。别说这是什么爱心,天下哪有那么多爱心, 这是一份人情,花的是大伙的血汗钱,得让蓝影明白。”
谭凤赞同地点头,又道:“一平,你不了解蓝影这个人,我觉得怪怪的,心事重重,忧心忡忡。人还不错,就是找不着对象,她都二十八了。”
曲桂芬一扒拉谭凤“你这就不如我了,我和她家不远,知道一些,也有介绍的,都让她爸给搅和黄了。一相对象,她爸就借酒发疯,往死里骂, 搅黄了好几个。”
“她爸真缺德!”李艳慎怪地道。
“哪天我去找她爸唠扯唠扯,瞎掺和啥?李姐、曲姐,你们给蓝影介绍一个,到时我去处理老家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陆一平说完,觉这话有些失口且不雅,先哈哈自嘲地笑起来。
谭凤拿起一个板尺就抡过去“让你胡说八道,就你知道饿汉子饥。”
李艳与曲桂芬笑的畅意。
李艳道:“一平说的极是,总不能留家一辈子当老姑娘吧。”
曲桂芬似有话说,但沉了一下道:“蓝影她妈死挺多年了。她家现在就她和她爸俩人。”
陆一平怔了下“是这样。那更该让她出嫁了,她爸这人也真是有点怪。”
曲桂芬望了李艳一眼,似有深意地说:“或许另有他因也说不准。”
陆一平见曲桂芬话里有话,想必一向深沉的曲桂芬有话隐瞒,或许想法不成熟,不便追问,冲谭凤道:“那你仨一会抽空就送去吧,过节了, 正缺钱花。跟蓝影知会一声,等过了“十、一”以后,我会去探望探望她。人穷志短,需要关怀,顺便和她爸谈谈,看看啥情况。”
谭凤、李艳、曲桂芬果然照陆一平吩咐去办了,回来告诉陆一平,蓝影十分感动,流了许多眼泪,一再称谢,陆一平放下心来。
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国庆日,心里高兴,有了名目,拥着谭凤便去四海村饭店喝酒。
四海村饭店是红旗镇铁西地区最大的饭店,赶上国庆节将来之际,客人爆满。好容易找了个闲坐,陆一平与谭凤忙坐下来。
四海村是一家国营饭店,服务态度一般,上菜特慢,紧着催促,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上来一道菜,等不急了,那就先对付喝着吧。
正喝着高兴,只见从二楼上风风火火跑下一个身着白色高领线衣,下着水磨蓝牛仔裤,脚蹬着一双白蓝相衬旅游鞋的女孩。那女孩一肩玫瑰红的头发一煽一煽如一片一片红色的云,在明亮的灯光下耀眼生辉,引人注目。
陆一平正对着楼梯口,不觉望了上去。
那女孩显然是想到一楼卫生间,手把楼梯,眼睛望着大厅角上的卫生间处,见楼下也嘈杂,顺眼扫视一圈,恰好看见陆一平与谭凤,一怔,一喜,一笑,紧走几步过来,冲谭凤道:“这不是‘凤姐’吗?”
谭凤与陆一平正坐在楼梯旁,对这女孩已有注意。谭凤注目一瞧,脸现惊喜“呀!这不是马小红吗?你怎么在这?”忙站起来。
这叫马小红的女孩子似乎内急的很,一指谭凤,道:“你先吃着,我着急去1号,啤酒喝多了。”没等谭凤答话,一扭身跑向卫生间去了,带起一片红云紫光,煞是好看。
陆一平还没看清楚马小红正面,只是转眼之间的照面,一双秀美的眼睛分外明亮,然一闪而过,望着这女孩背影和一团飘逸的秀发,已认定这是一个青春活泼且漂亮的女娇娃。
谭凤坐下来,对陆一平道:“她叫马小红,在粮食局塑编厂干活。我家刚搬南杠时候,和她家就隔一道芭莲子。她妈是个小学老师, 后来调东城区一小学教学,在东城新村分了套楼房,就搬那去了。我比她大两岁, 她今年22岁,管我叫‘凤姐’。她爱说爱笑爱热闹,象个假小子似的,也挺能混的,在东城新村和南杠这一片还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