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转过来,坐到一边,一看,一扒拉陆一平“别小红,这不行,改了,写上别小老婆儿红儿。”
陆一平道:“好好好,听你的。”用笔勾去别小红三个字,又开一行,写上别小老婆儿红儿。犹豫了一下“这样多难听,要不写别红颜知己红儿吧。”
马小红一摇胳膊“我不喜欢那虚头八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用那些来遮遮掩掩的,就写别小老婆儿红儿,多好听多顺口啊!是吧?”
陆一平心一热,亲了一下马小红的香唇“好,就这么写了。”
陆一平从未写过诗,但也算是饱读诗书,思想了一小会,以怡心楼为背景,把《黄鹤楼》改成了一首新的离别诗送与马小红。
马小红见诗已成,放在手上,轻声念道:“别小老婆儿红儿,挺好! 我喜欢!。今日一别红儿,不知何日相见,感时生情,遂成此诗,愿我的红儿长记其兄一平。哥,你不写这些,我一刻也不会忘了你的。”马小红说着,吻了陆一平脸颊一下,接着念道:“ 劳燕分飞各西东,
此地枉称怡心楼。
一去祸福两不知,
三生憾事恨悠悠。
朔风冽冽寒刺骨,
飞雪飘飘迷九洲。
真正伤心刚开始,
天下只有二人愁!”
马小红略有悟性,咂吧两下嘴“真正伤心刚开始,天下只有二人愁!哥,你写的真好,我就喜欢最后这两句。”
马小红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中“我可得好好保存好了,一天看上两遍,背的熟熟的,再见面时,说不定你忘了,我可没忘,气死你!”说完,便俏皮地用手“啪啪”的打了两个脆响。
陆一平见着马小红依然洒脱,天真依然,爱意倍增, 尽管心上离怨愈深,仍然强作平静。
陆一平猜想马小红出来必有限制,不想耽误太深,恨不能与马小红长夜缠绵,然还要考虑马小红的现实身份。无论马小红怎么标榜是自己的小老婆,但事实上,马小红已经注定是司徒功的妻子了。长痛不如短痛,该放则放,应当理智,沉湎于某种境地,只会伤害马小红越深,趁着俩人情绪放松之时,便分手罢,痛依然会痛,并且是不一般的痛,但人依然要走。
陆一平给马小红穿上大衣,俩人出了怡心楼。外面的雪还在下着,似乎更大了。由于没有风,天不甚冷,俩人站在路边,互相望着。
马小红深知,这回分手,说不准什么时候再见,以陆一平的性格,不会主动去干涉自己的将来生活的,而且,一旦陆一平成家娶妻,生儿育女,能否有自由之身去找自己都是未知数。陆一平永远也不会忘了她的存在,并会永远记着自己,但陆一平的个性注定了他的行为,即便自己是真的想与他来搞个婚外情,或说是搞个破鞋的话,这都将是一个奢望。生活往往是这样,有着许多不可以,看似简简单单,实则是残酷无情的。
陆一平何尝不知此次分手或许就是永久的分手,不然也不会有“真正伤心刚开始,天下只有二人愁”的喟叹了。将来无意邂逅,可能又是另外的情景了。也许是马小红发福体胖,是个叫叫喳喳、骂骂吵吵的家庭主妇,也许是领着儿子或女儿望着自己不知说什么好,也许,也许…陆一平不敢想象下去,前面的路毕竟还很长,很长,不是凭空臆断,但只能肯定一点,无论她怎么变化,马小红与自己的爱情会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陆一平把马小红拉入怀中“疯丫头,我爱你永远!”
马小红抬头仰望着陆一平“我知道,我也一样。”
陆一平从兜内掏出一沓钱道:“你‘五、一’就结婚了,哥是没法送你了。这是一千元钱,结婚的时候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吧。你穿着漂漂亮亮的出嫁,我就高兴。”
马小红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哥,我爱你!”
马小红疯狂地吻着陆一平,陆一平扶住马小红肩膀“丫头, 证实现实吧,我何尝不是心里流着血呢!你要理智,好好活着,只要你快乐,我才会心安快乐。这是一条毛毯,是创业公司给我结婚用的,我想了一下,送给你吧,当你盖着它感觉温暖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来,就当我伴在你身边一样。”
马小红泣不成声,一个劲地点头。
陆一平把钱塞到马小红口袋里,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把马小红推到车前副架驶座上。
马小红望着陆一平“哥,你少喝酒,酒大伤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