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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忠的新房刚分配不久,正在装潢之中,俩人已办完登记手续,擎等搬家之后就举行正式的婚礼,日子定在元旦。
钱灵听说史俊英怀孕,高兴之余,和陆一平说悄悄话“她男的那玩意真挺好使的呢,结婚六个月多点,就怀孕五个月了。一平,你说, 你姐能怀上孩子吗?”
陆一平看看魏国忠“那当然,我魏哥的底细你知根知底。”
钱灵笑了,望着魏国忠神秘地做了个鬼脸。
魏国忠知道这姐俩又在鼓捣他“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
陆一平道:“我才不背你呢。我姐说史俊英结婚就怀孕了,人家那男人枪法真准,我姐有点担心,不知你老人家枪法如何。”
钱灵嘎嘎地乐起来,用拳头直捶陆一平“死一平,我是这么说的吗?尽添话捉弄我。”
魏国忠哈哈大笑“大哥是枪响见物哇!”
说是说,笑是笑,终还得唠正事。庆塑总厂下马, 陆一平成了闲云野鹤,魏国忠问陆一平想做点啥,若是不想做啥,再掂量地方。
陆一平告诉魏国忠,庆塑总厂现在不知怎么分流,看看再说。
魏国忠一指钱灵“你看你姐,毅然决然地下来搞个体,挺不错的,干脆,你也找个项目干吧。”
一说起干个体来,陆一平想起老舅魏祥福来,自从鹤城知道祥福公司没了,还没去过老舅家,怎么把这茬忘了,老舅总得回家呀!陆一平忙告辞钱灵与魏国忠,马不停蹄赶到南红岗镇老舅魏祥福家。
魏祥福家现在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冷雪梅与魏亚岚把原来的杂货铺,重新改扩成一个八九十平米的综合商店,是附近最大的杂货店。
魏柱在红岗商贸一条街开了一个婚纱影楼,生意不火不淡,收入虽然一般,但是一个营生,怎么说也是一个老板,因此,魏柱有些瞧不起人。
魏亚岚、魏柱和陆一平平时极少来往,缺乏亲戚走动,见面搭个话,并不亲热。陆一平看不惯他们看人下菜碟的品行,根本不屑与之来往。冷雪梅多少给陆一平一个花搭面,与陆一平唠些家常,问问一平父母身体情况,打听打听一平母饭店生意之类的琐事。
陆一平问起老舅的情况,冷雪梅的脸瓜搭落下来“别提他了,就当他死了,没这个人,快四年没有回家来了。”
陆一平屈指一算,鹤城一别,确实差不多四年了。这四年来,老舅一次没回家。真的?假的?看冷雪梅那表情,不似在胡扯乱说。心中担心出事,忙问冷雪梅“那我老舅也没个消息吗?”
“有,每年过年时,邮回来五万块钱,要不你表姐和你表弟能开上这个大卖店和照相馆吗。”冷雪梅对魏祥福有怨气冲天,但也承认魏祥福的功绩。
“那他在哪邮的钱呢?”陆一平想根据钱汇出地址来判断老舅的准确落脚地址。
冷雪梅双手一滩“他也没个准,神出鬼没的。今年春节在冰城给邮的,去年在北京,大上年是在广州,这又快了,说不定一杆子又跑哪去了呢!”
陆一平知道老舅平安无事,心中悬疑解了一半,马上惦念杜丽娜,想知道杜丽娜怎样,又问:“我老舅再没打电话来吗?”
冷雪梅没好气地道:“没有,说不定在外面又有人了呢。操他们老魏家八辈祖宗的,可坑死我了!你老舅,哎呀,那馊巴事多了。没跟我成家前就跟一个叫白静的乱搞,差点给人家搞大肚子了,吓得人家搬鹤北去了。说起你老舅那砢碜人的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这不,他在外面象孤魂野鬼,能不勾着娘们吗?他那么騒的人,打死我也不信。唉!我这一辈子,给你老舅守活寡呢!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屎一把尿一把地把俩孩子拉巴大了,现在行了,不用你老舅也活得有滋有味了,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陆一平任由着冷雪梅信口开河发泄一下怨气,不乐意也不便乱插言,闲谈几句离开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