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也是一种必然,这是大多数处朋友、搞对象的基本心态。
陆一平见凌花邀自己上宿舍去坐坐,正有此意,也不礼让,跟着凌花到了207房间。
这是一个八人房间,并不大,四个上下铺显得很拥挤。凌花在下铺,靠窗的2号床。
凌花把陆一平让到床上坐下,给陆一平倒了杯开水。
陆一平看着除了凌花之外,还有七张床,都有人住,问:“这都是谁啊?”
陆一平一问,凌花指着3号床下铺道:“这是你媳妇的。”然后格格地笑起来。
陆一平听凌花一说,感到好奇,怎么,易秀枝也到了华奇?“真是巧,是小枝的吗?”
陆一平站起来,摸摸叠的板整的行李,有一种亲切感,依稀闻到了易秀枝熟悉的体香,有些迷醉。
凌花见陆一平似对易秀枝留恋不浅,淡淡地道:“可惜呵!她现在已是别人的媳妇了。”
凌花这话是真,易秀枝已经结婚了。丈夫是西城交警大队的一个警员,叫蓝刚。家也是王五屯的,而这个媒人,恰是金枝她妈。
易秀枝结完婚没活可干,便想找个活,正好华奇集团招合同工, 蓝刚花点钱,一托人便到了华奇集团。易秀枝知道凌花住在二楼207房间,特意调房与凌花住在一起,都是庆塑总厂出来的,姐俩关系不错,也好有个照顾。
易秀枝在纺纱车间挡车,今天是白班,下午四点才能回来。
陆一平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多分,真想见见现在的易秀枝。
听凌花介绍了一番,易秀枝现在已是人妇,但仍然有一种与思念凌花不同的感情。肌肤之亲,滋润之情,怎能轻易忘掉。与易秀枝之间,有别于一夜情或者俩人闹僵分手,是被易秀枝的父母生生地拆散,才导致鸳鸯两分的。陆一平为此常常有无限伤感,怨东风恶,叹欢情薄,一杯愁绪,无限凄凉。
凌花见陆一平触物生情,见物思人,遂与陆一平谈起易秀枝来,说易秀枝对陆一平仍是念念不忘,只是易秀枝过于软弱,没有与父母抗争。
陆一平从不埋怨易秀枝,叹息着道:“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矣!小枝已是易枝的小鸟入新巢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俩人正说着话,门一开,穿着浅灰工作服的易秀枝走了进来,抬头见到陆一平,先是怔愕不已,尔后有些不自然地露出一丝羞怯和疚意。
在易秀枝的心里边,总觉是自己对不起陆一平,无颜面对。一旦遇见陆一平,马上表示出负疚之色来,马上想起自己与陆一平云欢雨爱的情景,不免有些羞昵之色。
陆一平不愿易秀枝尴尬,忙搭话道:“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连句话都不会说了。”然后坦然地伸出了手。
一句话羞的易秀枝满脸通红“这是那里话,这不正想说点啥呢嘛!”
俩人手握到一起,感觉着对方的体温,一种若近若远的距离随之产生。
陆一平放开手,冲着凌花道:“凌花,小枝现在更加滋润了。”
凌花正对着小镜整理刘海,头也没抬地道:“那当然,人家是回家有人疼呵!”
易秀枝吃吃一笑“那你眼气啥,还不赶紧嫁人。一平,帮你老妹找一个吧。”
陆一平从凌花对自己的态度上看出,凌花对自己仍有情愫,心中忽生一丝愧意,看着凌花,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和调解气氛的话,便问凌花“凌花,现在有意中人吗?”
事实上,凌花现在应当说是半有半无。前些日子,服务部关主任给她介绍了一个市邮政局的一个大专生,叫姜路承,还是一个股长。俩人在关主任家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印象良好。凌花认为姜路承工作不错,收入较高,同意考虑一下再给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