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香雪楼。”
俩人手挽手走进香雪楼。香雪楼有六个雅间,方芳撩起两个帘都有客人,顺手撩起第三个帘,西装革履且一脸醉相的娄亚洲,正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瘦小男人喝着酒。
方芳与陆一平同时点点头。
方芳道:“呦!这不是娄大科长吗?”
娄亚洲双眼通红,有点呆滞发直,醉眼朦胧地望着方芳, 许是饮酒过量,舌头有些发硬“方大美人!你怎么有幸到这来呀!‘不夜城’、‘欢乐园’不是有得是地方吗?真是委屈了你。”
方芳笑上一笑,道:“随遇而安岂不更好!你能屈身就驾,我又能高到哪去呢?”
娄亚洲道:“你与我不同,你是市长夫人嘛!”回头看见陆一平“哎呀,带保镖来的,真是形影不离。”
陆一平道:“护花使者怎能轻易而离呢?”一指瘦男人“这位是…”
娄亚洲一指瘦小男人道:“这位是我哥们,牡丹江人,我老家那块的,叫公冶川,今年32岁,比你俩都大。来吧,一块喝几杯,我做东。”
方芳见二人有些酒过量,想马上离开。“不啦,我跟一平到那边简单吃点吧。”
公治川一双绿豆眼眨巴半天,一直望着方芳,不住地咽着唾沫。
娄亚洲摇晃着站起来,用手一指方芳“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大美人’,如雷贯耳,皓月当空,是咱‘华奇’第一美人。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冶川,这回认识了吧。”
公冶川并没有站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胆气一壮,竟然似问似疑地道:‘噢,‘方大美人’。那和‘飘女人’、‘风流小芳’是一个人吧?”公治川直呆呆地盯着方芳。
娄亚洲肆无顾虑“对,没错,就是一个人。”
方芳脸色一沉,冲公冶川道:“我与你初次谋面,不想与你开玩笑,你自重。”
公冶川似乎胆小怕事,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就当我放屁!”
娄亚洲见公冶川退缩,有些不满“哼”了一声“那有啥呀!别装正经了,谁不知道谁呀!”
陆一平见娄亚洲仗醉对方芳不恭,欲上前与娄亚洲理论,方芳一拉陆一平。
陆一平知方芳与娄亚洲平常并不开过火玩笑,此时娄亚洲已经有些酒后失控,见方芳拉他,也就退到一旁。
方芳轻轻一笑“我没说我正经,也无须装什么正经,但我自有自己的待人态度与生活态度。正不正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怎么正经。”
娄亚洲坐到椅子上“你能跟陆一平扯上,就不能给娄哥一个面子吗?”
方芳知娄亚洲醉酒无忌,冲陆一平一甩头,陆一平先出了饭店。
方芳道:“娄哥,你喝多了,小妹告辞了。”转身欲走。
娄亚洲道:“你急啥呀,当哥的想与你拉扯拉扯,陪哥喝喝酒有啥了不得的,乐呵么!”
方芳回头道:“你自个乐呵吧。”
娄亚洲更加得意忘形“做我娄亚洲的情人可有好处的呦!”
方芳道:“你老妹可不是谁想让当情人就给谁当情人的呦! 你还不够资格!”
方芳牵着陆一平的手向另一家饭店走去“别理他,他喝多了。”
陆一平见方芳一脸愠色,知方芳让娄亚洲闹的不开心,而又有意不让自己参与,并不多言。
娄亚洲不依不饶不罢休,打开饭店的窗户道:“给哥当情人吧,我也挺不错的。”
方芳一副不在意的架势“我是陆一平的情人了,下刀子也轮不到你了。你守好你的媳妇吧,一个美人十个惦记。”
娄亚洲拍着窗台“我那媳妇,对我嘎嘎铁心,谁能让我戴绿帽子,我管他叫爹好了。”
方芳格格一笑“走着瞧吧。”本来想吃饭喝酒,让娄亚洲这么一搅,心里糟糕,挽着陆一平向华奇走。
娄亚洲自以为乐,笑哈哈关上窗户。
陆一平有些忍俊不住,停下步子,方芳一拉陆一平“他醉了,有些失去理智,你还没有理智吗?”
陆一平见方芳旷达心胸,甚是欣慰,但回味回味娄亚洲之语,犹觉气愤,默默地与方芳回到办公室。
方芳喝了一缸子凉开水,坐到椅子上轻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