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钱,愿上哪上哪吧。再来我家讨扰, 看我怎么扇你嘴巴子!”
袁圆走投无路,又想起陆一平来。她认为陆一平心存善良, 会放自己一马,只要陆一平有松口之意,便有了经济上的保障。袁圆当年一心与陆一平,就是认为陆一平对女人有超乎常人的呵护,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有安全感,以为陆一平是个会挣钱的人,以及陆家有买卖,会不愁吃穿而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
袁圆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 至少对家而言是不负责任的,是败家性质的,但心里仍有自己的怨懑, 认为陆一平对她的冷落不应当, 男人应当宽容些,何况陆一平风流在先,自己出格在后, 陆一平有负她的感情,自己的一切行为虽不理智,但也理所当然。虽然把家祸害没了, 这是陆一平咎由自取,活该!婚约没有解除,就有权利去騒扰他。打定主意后, 到处找陆一平与陆坚,终于打听到陆一平在天歌广告公司做总监。
袁圆找到陆一平,痛哭流涕。
陆一平一见袁圆,想起马小红惨死,家的败落失去,智慧公司的破产,还有扔下陆坚就走的行径,真想一拳打死她,见她痛哭流涕,心软下来,没有动手,坚决离婚。
袁圆见陆一平态度坚决,已没缓势,同意离婚,直要三十万就给出示离婚手续。陆一平表示没钱,愿拖多长时间都行,言之一辈子不离婚也不在乎,看谁能拖过谁。
庄彩凤给袁圆出主意,让袁圆纠缠陆一平,时间一久,陆一平一时心软便可以回家了。
袁圆一想这主意成,把陆一平找烦了,总得想法安抚自己。袁圆果然一连几天去天歌广告公司找陆一平,连哭带闹,惹得办公室人侧目以待。
天歌总经理不胜其烦,对此颇有微词,找陆一平谈话,要陆一平处理好此事。
陆一平感觉到了压力,劝袁圆别再来找自己了,否则,自己饭碗不保了。袁圆一听,更来劲了,直说就是要砸了陆一平的饭碗。一下子激恼了陆一平,忍无可忍,把袁圆拽到一边,不由分说“噼哩啪啦”一痛不客气的拳打脚踢,直打得袁圆鬼哭狼嚎,口鼻流血,若不是众同事拉着,陆一平似乎真有把她打死之意。
袁圆见陆一平真是动了暴怒,俨如愤怒的狮子,已经不念什么旧日感情和怜香惜玉了,从心里向外的害怕了,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陆一平指着袁圆道:“我确实恨你,杀你的心都有,然一切无事无补,我不想追究你的间接害死马小红的罪孽, 我要为我一生最大的失误和最愚昧的行为埋单。谁让我的物质形态上过于单纯了, 当有此报应。你与凌花相比,仅仅比凌花丰满,你却成了我的妻子,有时候,静思反省,感悟人生, 质疑的地方委实太多太多,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即现实又复杂,即清晰,又矛盾,这就是每一个人的一生。我与易秀枝,那不是我的错,而与你,就是我的错, 我若是不受到如此的报应,就没有迷信着的天命了,也许就再也看不见天理了。袁圆,我不想说你什么,十天十夜我也说不完, 而你,或许仍坚持你是对的,对与错,对我而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应当与你做个最后的抉择。 咱俩的家已经没了,婚姻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我不怨天尤人,我只能承认现实。 你做的若是再有一点可缓之处,我陆一平绝不会如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