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小柔声。

是想到冯开岭边躺着的朱洁，他一定会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报喜。

“怎么不能这样？怎么是敲诈啦？告诉你，我们这个也是有规矩、讲职业德的。刚才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就说过要用安全，可你一副急不可待的架势，不不顾地来，也没来得及用。你知不用的后果吗？要么怀生下你的宝宝，要么传染你上的什么病。像我们这工作的职业女生，靠的是和时间挣钱，怀也好，得传染病也好，哪一样都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要是染上了艾滋病之类的不治之症，那不是连命也搭去了吗？你说我要你五万，算多吗？”小齿伶俐，语气凶狠，终于庐山真面目。

也许是怕黄一平心理负担过重，不一会儿，郑小光又发来一条短信：记住，今天的事，除在场的你、我、他、她，不会再有第五人知，切切！

黄一平悬着的心立即落下。这时，他才发觉自己酒早就醒了，而且已经满大汗淋漓。当然，黄一平也明白，他欠下郑小光一个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恐怕今生今世都偿还不尽了。

那警察来，也不多话，上来就咣咣咣给那小一通耳光，而后掏两百元钱扔到她脸上，断喝一声：“！”

到房间，里面还算净，设备也齐全。黄一平踉踉跄跄脱了衣服，洗澡、刷牙一应事务好，电话却响了。平时经常差住宾馆，此时虽然酒醉，他也猜到电话响是怎么回事。本已决定不接，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意识拎起话筒。

“你看，我确实没这么多钱哪。”黄一平掏上所有现金，也把银行卡上的数字告诉了小。

自从前不久与朱洁有过短暂的之后，他现在很少夜里给冯市长打电话了，甚至不怎么到家里接送他，有时即使到家里，也不像过去那样殷勤。他不希望自己在朱洁面前，是一副拍的形象。

黄一平一个激楞，酒上醒了大半。他知遇到大麻烦了，刚才都怪自己太心急，没有事先把价钱讲好。

“知。我一个政府机关领导难这常识不懂？”黄一平抢白。不过，他自己都能觉大得有些拖不动了。

一看来了警察，小惊呆了。

果然，大约半个小时不到，郑小光就来了。不光是他，后边还跟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小哪里还敢接钱，满脸泪，颤抖着逃跑一样快步离去。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敲诈！”黄一平有气急败坏，却又不敢放大声音。

走了一阵，就到了印厅长家附近寄放汽车的地方，正好旁边有家规模不小的宾馆。黄一平去要了最好一间房登记费，准备睡个好觉，明天一早赶回城复命。

这下黄一平彻底了，他知刚才在大堂登记时，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坏了大事。估计如果自己不认栽，这个小，加上外边等候的什么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一旦把事情闹开，他的公职、党籍、家等等一切都完了。那样的话，冯市长也会跟着受到牵连，城市长的位置就会泡汤。当年洪书记秘书的教训，便是前车之鉴。他想，即使只是为了冯市长，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亏。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原本令黄一平几乎就要崩溃的险境，郑小光只了十秒钟不到，就彻底化解于无形。

“要不我们公了吧，报警。”黄一平试探说。

说实话，此时若非酒作用，黄一平绝对不会说如此草率、轻浮之言。从理角度考虑，当前无论于他还是冯市长，都是关键时刻，他并不希望此时惹任何事非，就像当年洪书记那个秘书。可是，在酒的怂恿、唆使下，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引诱他——这两天的省城之行收获实在太大了，也把自己搞得非常辛苦，别人不谈，自己总该劳一下自己吧。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光顾着忙碌冯市长竞选的事，还真没顾得上床上那事儿，此时小来了电话，立即唤醒了麻木的，放弃良机似乎有可惜了。

躺在小上息片刻，似乎还睡着了那么一小会儿，黄一平这才意犹未尽翻下，准备与小结算刚才一番劳作的工钱。

“好了，天不早了，你赶睡觉。今晚的事，全当睡觉时了一个梦，明天早晨醒来，就都忘得一二净。OK？”郑小光仍然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将民警介绍给黄一平认识，只是轻轻拍了拍黄一平冰冷的手。说罢，领着那个穿制服的同伴转而去。

“知了。记住，你在那儿千万别动，我上过来。”郑小光在电话那边说。

无奈之下，他只好照小的提示，开始想办法。左思右想，他觉只有一个人最为合适——郑小光。现在，也只有他能帮自己了。一来，郑小光不是城官场中人，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即使不肯全力帮忙，至少不会有意坏事；二来，自己帮郑小光过不少事，谈不上什么大的情恩，也算有功劳或者苦劳吧；三来，郑小光与冯开岭关系特殊，现在这件事与冯的前途密切相关，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于是，黄一平上给郑小光打了个电话，没说什么事，只说酒喝多了，在某某宾馆遇到麻烦，让他快带上五万元过来。

“先生，喝多了酒请不要在房间里烟，防止发生意外。”前台负责登记的小提醒。

“要不，过来看看吧。”黄一平本想拒绝，不期然却说意思相反的话。

黄一平长舒一气，躺在那儿胡思想一阵，也不敢再睡，上收拾东西退了房间，连夜驾车返回城。

“对不起，提醒您是我的职责。”小上歉，神里却丝有某意味长的东西一闪而过。

黄一平一边躺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在电话里和小调了会儿情，你来我往越说越不堪耳。

不一会儿，外边就传达一阵的的笃笃的敲门声。黄一平这边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一的香气就扑面而来，醺得他更加发。等到灯下一看，那女果然材挑、长相妖娆，不仅一双睛勾魂摄魄，而且一副Rx房也是浑圆耸得夸张。也不待有任何过渡，黄一平借着醉意，饿虎扑一般将女摁倒在床，三两下剥掉对方不多的几块遮挡布。那风月场中女对此自然并不陌生，从声音、神到，无不极尽合之能事，不一会儿就让黄大秘书下来。

“喂，大哥，要不要小妹过来陪陪你？”那边的女声音嗲得甜腻，黄一平不由得更加炽，下也随之有了觉。他猜想，刚才在大堂登记，信息肯定已通报到宾馆内或附近的情场所，这才会客人前脚来，小电话后脚就跟上。

“什么？”黄一平以为自己听错了，示意对方再说一遍。

“大哥，五万，不是元，更不是欧元，是人民币！”小声音大了一些，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黄一平知，再怎么辩护也没有用了，只好准备和她讨价还价。他略回忆了一下，自己上包括现金和卡上的钱在内，总共只有不足一万元。

“不行！五万少一分也不行！”小态度很决，而且还打了一只电话，约什么人在宾馆外边等着，随时听从召唤来。

“反正我不，你想办法。”小完全一副不好商量的姿态。

小打开手机，将110三个数字拨好，到黄一平手上说：“喏，你报吧，只要揿一个确认键就行。我知你是国家工作人员，还是领导，你不怕，我更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