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气，又转脸告诉医院那帮已经转向的ＳＢ们“这位护士长来自北方，如果你们医院因为她是外地人，不能善待人家的话，就等着被中央大老们修理吧！”

“哦，呃，这个，队转业，军分区指定安排过来的，上个星期才…”

主任大人更加惶恐，不知所措地朝左右看了看，视线就落到之前那个护士上，看他表情，应该觉找到了替罪羊。“你怎么事的？手脚，还护士长呢，比个实习生都不如…”

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一脸满不在乎的蓝眉，应该都在揣测她跟我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呃…蓝总。”卫生局的的申局长最先反应过来，率先打上了招呼“你这个，嗯，这个得真不错，人有品味，一就看来了哈…”听听…这个就叫没话找话。

护士长又呆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转过来，好象很不情愿的样。她不声不响地朝这边走，脚步轻柔，落地无声，就象猫步。

“啊？”陈院长有发愣，望着内科主任，意示征询。

当然，我也就是帮小陆个，为她撑撑台面吓唬吓唬人。事实上她已经转业，就不可能再跟上有什么关系，这可真叫木已成舟了…只不过上官仪这闲事也得太离谱，人家小姑娘动了凡心，你还真能答应她，让她从此背井离乡，就到长川扎来了？

“嘿嘿。”我无可奈何地笑“谁给你安排到这里的？上官吗？”

“对不起啊蓝总，你别介意。”院长也赶言赔个不是“是我们理不好，这个护士，我们一定理…”

病房里的人们全翻起白，不寒而栗。

“去去！换个人来！”主任一不懂得怜香惜玉，继续发威，开脱自己。“你自己找人事申请转科吧，咱们内科不养不会事的人！”

门的保安把护士长拦下了，但是她背朝大家站着，依然没有转。

“新来的，跟咱们理没关系…以后不能让这人上领导病房，素质太差了。”ＳＢ主任指着那护士，又训斥她。

在一众领导尽显绅士风度，大唱贵人眉的赞歌声里，最显尴尬的就是刚才对蓝萱发脾气的ＳＢ内科主任…岂止尴尬，简直是痛不生。“蓝总…对，对不起啊，我不清楚情况…”他结结地歉，但是眉不鸟他，只是傲慢地冷哼一声，俏脸冰，偏都不一偏一下。

“嗬…”我乐了“好大的架！”

“有没有组织纪律，啊？不会听招呼啊？”ＳＢ主任的声音比谁都大“让你过来！”

小陆没说话。

我没理会她，笑眯眯地指着护士长“脱下，脱下，千万别客气，今天首长还就看上你了！现在，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一定要脱…”

“咱们长川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大女？我怎么就没听说过？…看来，还是信息渠不够通畅啊。”我笑着对边上的医院领导们说。

院长跟那主任脸都黑了。

然后其他领导也赶跟上招呼。不过众人七嘴八地，都是说风雪月，没人提到蓝家老爷一个字。可能大家都觉还没搞清楚状况…在不了解我跟蓝眉的关系之前，谁都不敢犯了忌讳，牢守祸从这一铁律，谨慎最，小心好，谈谈风雪月总是不会有错的。

“嗯，护士长，来。”我说“把罩摘下来，给首长审察一个，够不够漂亮，是不是女，好不好？”

“等等。”我说“站住！”

秀气的猛地僵住，不过她没回，犹豫一下后，继续向外走，居然不理我。

“哎哎哎…站住！”病房里立闹成一片，医院领导们一个个脸赤耳白，都急了“沈书记叫你哪！听到没有！”

“首长，对不起。”眉神恍惚，泪光迷离，好象上就要忍不住哭泣。

挨了骂的护士长低站着，睛看着地面，也不争辩，遮得严严实实的罩上，长长的睫微微抖动，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小媛！”我转过脸去，直视护士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事先没有一个通知？你还有把我当成你的首长吗？”

“是，主任。”护士长纯正的北方音很好听，就象黄鹂轻鸣，清丽宛啭。她轻轻答应一声，端着盘扭就要去。

“哎…你怎么回事？发痴啦？”蓝萱大怒，好象就想提手我“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怎么样，小蓝？”我看着蓝萱，挑逗了一个“我的光不错吧？呵呵…”蓝萱瞪着我，目光带火，怒不可遏，好象想一把我吃掉。

病房里一片嘁嘁喳喳的嘈杂声里，护士长缓缓抬，她幽幽看着我，轻轻地叹气，终于举手投降…哦不是，是举手把罩摘了下来，就看见了那张清丽脱俗、秀雅绝的瓜脸。大家前一亮，人人倒一凉气…果然是人间尤。

蓝萱睛又瞪陆小媛，一脸悻悻地，样非常恼火。

“对不起，首长。”小陆的泪终于涌眶，在秀丽的脸庞上滴成两行，如倾如诉，似悲还喜。“我说过会跟你来的，我说过不打搅你的。”

低眉敛目地站在我的床，睛依然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不说。